“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天紧着往城外走,不知道城外有官兵把守的哨卡吗?”。
城门口的守卫头领见陶朔走了过来,立刻让人挡住了道。
就陶朔这张面孔,守门的差官们是断断不会记住的,毕竟这里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太多,陶朔既不属于那种长相奇异之人,也未曾达到一眼望去便是那种气度不凡、鹤立鸡群。
但陈府的人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尤其城门口的守卫,平日里那个没有陈府的恩惠?散碎银子得了不少,自然要给几分薄面的。
自从陶朔做了这个上传下达的差事,进进出出的次数多了,管家之前早就关照过城门守卫,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
这些守卫皆由大理府管,姜飞越没有特意叮嘱,这些守卫们更不会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
“嗨,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出城也没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向城外几家大户捎个话‘让他们过几日一起来府上吃个饭’,这些人可了不得,大多在京城有些关系的……”。
一来二往的,陶朔也是熟门熟路,再有陈府这块大牌子可用,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说到这里,他又搭讪了两句:“当然……我们老爷的小妾最近嘴馋了,想吃点野味,城外找几道野物来……”。
那城门守卫头领嘀咕了一句:“呵呵,就你家那小妾嘴馋,什么不好吃,成天想着要吃野味,莫名其妙……”。
陶朔将那人拉到一侧,一脸无辜道:“这话可不敢乱说,那是老爷的小妾,怎么就成了我家的了?……还是老规矩,这点银子……”。
那守卫头领顺手将银子装好,却依旧打趣道:“那有什么呢,你家老爷年纪大了,该帮忙时,还得帮忙才是啊……”。
“出了城,就是我的天下”,那怕城门口的守卫是个摆设,但陶朔还是喜欢城外这片广阔天地。
要么说他崇拜的神行太保戴宗,就以他的脚力,那座城池能经得住那‘日行八百’的跑法?
这天下没有银子搞不定的事儿,如果有,那就是银子少了。
呵呵,大多不过如此而已。
陶朔匆匆出城,前面就是布政使司和按察司的兵马,不过有当地知府衙门牵头,仲逸早就知会过姜飞越,这些哨卡就是个摆设。
当初仲逸带着知府衙门的兵出城时,正是向布政司和按察司的人这样解释的:知府衙门也是为了协助当地剿匪,所以就在山寨一带临时驻扎。
布政司和按察司的人自然不会反对:有当地衙门的支持,他们反倒出了不少力,尤其是当地的衙门,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退而言之,即便有一天差事办砸了,京城那边一旦怪罪下来,起码也有个顶雷的:你知府衙门的人都查不出山匪,我们就更有理由了。
如此一来,陶朔便是一路畅通无阻:打着陈府的由头,又有知府衙门的旗号,谁还阻挡?
从此处到黑金山还有很远的路程,当然,走水路是最佳的方案,但陶朔不能这样做,否则,他就等于陈覃:这一路的哨卡都是个摆设。
临行时,陈给了他很多银子,专门用来打点一路的开销,陶朔知道:当他回去的时候,这些银子必须要全部花完。
确切的说,从这里到黑金山后,银子就要花完。之后陈崔九还会给他同样需要打点沿路官兵的银子,到陈府后,同样也要花的差不多。
试问,还有比这更好的差事吗?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奇就奇在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生活也因此而变得更有滋味。
如此而已。
午后的大理,即便在城外,天气依旧分外炎热,陶朔只得在一颗大树下稍稍做休息,反正不急这一会儿,有的是时间。
“陈崔九,黑金山,你们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仲大人带兵上山之时,就是你们灭亡之日”。
陶朔早就祈盼这一天,自从他第一次上山后,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一天的到来,这甚至比摧毁这个铜矿还要令人振奋。
此次奉命出城,还是因为黑金山之事,从陈覃昨日的神情来看,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定的主意,或许是在等什么消息吧?
陈崔九如今不能下山,山下被知府衙门的兵马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从林中绿荫出来后,陶朔直奔黑金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找罗英商量。仲大人不在,就找他了。
罗英这些天确实够威风的,可以这么说,打从娘胎里出来都没有这么意气风发:“管着”一百多号人马,想当年,沈捕头也做不到吧?
要说遗憾还是有的,那就是什么时候才能带着这些人马上山?那个时候才是最终的决战。
这些知府衙门的兵马确实够配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听罗英这个一无职、又没有品阶之人的差遣,普通眼前之人就是他们的知府大人。
“大哥,前面好像有人来了,直奔我们的方向而来”,一名衙役指着前面的山头不由的说了一声,其他人纷纷向山下望去。
不用看就是陶朔,他们二人早就约好了,可以随时见面。
“罗大哥,你说……万一黑金山上的人突然攻下来,咱们就这么点兵马,能抵挡住吗?”。
陶朔见到罗英后,首先道出自自己一路上的疑问:还有,这个山寨不会还其他出路吧?
罗英一听这话,不由的笑道:“这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