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力伟面露难色:“我们的那些弟兄在展开教导工作后,受到一定的…轻视,使得教导工作比较不顺利。”
“哦?”蒋纬国有点吃惊。
“特别是那个张云。”曾力伟向蒋纬国告状,“口气大得很,根本看不起我们。”
蒋纬国笑起来:“孙涛,去把张云叫来。”
第17师第18旅旅长张云很快赶来,向蒋纬国老实敬礼:“副主任!”
蒋纬国笑着问张云:“张云,你不愿意让曾力伟他们当你们的老师?”
张云撇撇嘴:“副主任,恕我直言,这帮种大烟的能有多大本事?他们都不是正规军人,哪有资格教导我们怎么打仗杀人?”
蒋纬国算是明白了,南京军是中队的精锐和精华,号称“龙魂军”,在对外战场上确实是屡战屡胜、战绩骄人,自然而然,南京军里出现了大批的骄兵悍将,一个个飞扬跋扈,当然,这种飞扬跋扈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一种自信的傲气,想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拜你为师,你就要拿出实实在在的真本事让他们开开眼界。蒋纬国稍一思索,立刻有了主意:“赵海军!”
“二公子!”赵海军立刻昂然上前。
“敢不敢跟张云他们来一场演练?”
“怎么不敢?”赵海军毫不犹豫。
张云哈哈一笑:“正规军打毒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放心,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赵海军微微冷笑:“那就请张旅座等一下多多赐教。”
蒋纬国指着远处一片植被茂盛的小山坡:“我们就以那座小山坡为演练区域,双方各出一百人,进入其中展开对战。大家都是自己人,肯定不能用真枪实弹,实际上,你们的射击本领都是过硬的,没必要比,所以,就比在树林里展开近战肉搏,用木棍代替刺刀,被捅中头部、胸口、腹部、喉咙处等要害地方的人立刻自动退出,怎么样?”
“没问题!”双方都同意,并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场特殊的比赛立刻让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冯圣法等高级军官也兴致勃勃地过来观战。双方参加演练的人员迅速就位,一方是第17师第18旅的一百名步兵,都是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另一方是金三角部队的一百名武装人员,同样都是杀过人的狠角色,双方都没有携带武器,人人一支两米长的细木棍,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精悍气息。张云站在场地外,对他的士兵们喊道:“弟兄们!点到为止,不要太伤到他们!”
蒋纬国望向冯圣法,充当演练主持人的冯圣法清了清嗓子:“开始!”
双方的两百人分别从山林两边一起呈现战斗队形地钻了进去,所有观战者都瞪大眼。
“冯师座,你觉得哪边会赢?”蒋纬国兴致勃勃地问冯圣法。
冯圣法笑了笑:“赵海军他们虽然在金三角那里过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但毕竟不是正规军,张云的那些士兵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特别是这个十八旅,在我的十七师里向来是冲锋陷阵的主力,非常擅长打恶仗硬仗苦仗,甚至比十七旅还能打,我也不是贬低或轻视赵海军他们,只是…估计是张云那队占有不小优势地获胜吧!”
冯圣法话音未落,已经有参赛人员被淘汰出局,陆陆续续走出来十几个,大部分都是第18旅的,只有三个是金三角部队的。
冯圣法顿时瞪大了眼睛。
张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他拉下脸,上去呵斥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怎么搞的!一下子被收拾掉了一个班!”
士兵们委屈而无奈地说道:“旅座,不怪我们的!我们尽力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云黑着脸,“那帮毒贩子跟你们不是一样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难道比日本鬼子、苏联鬼子还厉害?”
在张云说话的时候,又有十几个被淘汰的参赛人员沮丧无比地走出山林,仍然大部分都是第18旅的,只有两三个是金三角部队的。
张云顿时气急败坏:“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说道:“旅座,我们施展不开啊!林子太密了,跑都迈不开腿,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那帮毒贩子在里面却是如鱼得水,简直像烂泥里的泥鳅。”
“不是泥鳅,是猴子!我们在树林里寸步难行,他们在树上却如履平地,爬树灵活得要命,一不留神从头顶上跳下来捅中我们,等我们扑上去时,他们又爬树逃跑了!”
“嗯!他们根本不在地上走,专门在树上爬,抓着藤条一荡就溜得没影了!我们空有一身拼刺刀的近战本事,却根本施展不出来,抬手抬腿都招呼到树上去了!”
张云拉着脸,一声不吭地听着,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凝重和思索的神色。
对决演练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第18旅的一百人全军覆没,“阵亡”九十五个,还有五个被金三角武装人员用藤条捆得结结实实的当了俘虏,金三角武装人员损失了二十八个。毋庸置疑,这是一场压倒性的结果。
曾力伟走到张云面前,笑眯眯地道:“张旅座,服了吗?”
张云叹口气,郑重地向曾力伟敬礼:“一百人损失九十五人,还被俘五人,我心服口服。曾兄弟,还有赵兄弟、唐兄弟,以后请你们多多鞭策、多多教导。”
赵海军笑道:“哪里,哪里,互相学习,一起进步。”
蒋纬国拍拍张云的肩膀:“知道不足之处,以后奋起直追,才能不断进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