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三月春,海南的午后还隐隐有一丝凉意,我裹着那条被莫寒拉破的外套和明天走在古镇的街道上,他看上去心事重重,走路的速度也特别快。
“书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搞不好会害死所有人”明田走在前面走着,说话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背对着我说。
“知道,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没有多想”我也停下来对他解释着。
“他们全都是盗墓贼?”明田继续追问。
“我也不确定,只知道他们在找一幅画!”我对他实话实说。
“画”
明田喃喃自语,他正背对着我、声音很小我根本没有听见,他依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看他半天没回话我就问他:“怎么了?”
明田转过身严肃着脸说:“现在大家都中了雪域八足蛊术,这种蛊术极其可怕,不杀掉蛊虫就会被蛊虫杀死”。
明田家里本是马来西亚人,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搬到了上海定居,他们家族全都是传世的制蛊人,但到了明天父亲这一辈就渐渐失传了,所以明田本身也学过得一些制蛊方法。
我之前也听他说过很多蛊术的奥秘,明田说过雪域八足这种禁蛊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这种蛊术。
明田转过身,看着我一脸懊悔的模样,就叹了口气说:“雪域八足这种蛊虫,恐怖之处就在于雪域女皇能无穷无尽的生产蜘蛛幼崽,然后让它的幼崽进行追杀中蛊的目标,就像是一种诅咒,极其可怕……”
我点了点头,知道就连他都会忌惮的蛊术,当然不容小觑,可以说是危在旦夕,怪不得他会这样心事重重。
“我已经让张五和冯少两人先带女孩们去三亚了,她们都还不知道这事,只是跟她们说我要帮人解蛊,留你下来帮忙”明天转过身严肃的对着我说。
“那我就放心了,实在对不起大家,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我根本不知道古墓里还会有这种东西,我……”我刚说到一半明天就伸手打断我的话。
“算了!这不能全怪你,应该怪那伙盗墓贼,居然绑架你去找古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雪域女皇,然后把它杀死”明田眼神露出了凶光,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看着他说:“你有什么办法?”
明田收回透着杀意的眼神说:“你知道的,我父亲对蛊术不感兴趣,到了我这基本都是拜师学的蛊术,对付那种东西我是做不到的,所以这次我找来了我师傅”
明田说到他师傅,面上露出了崇敬神色。
“你是说……”
“张小四?”
我很吃惊,明天居然还会跟此人有来往。
张小四马来西亚的华侨,在制蛊圈里被人称为海外第一蛊王,他从小天赋异禀,但是几年前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不知道为什么明天还会提及此人。
明田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拍了拍我说:“嗯,我师傅病情早已经好转,而且他特别喜欢研究这种蛊术,求之不得来帮我们”
我当然知道此人精通蛊术,而且运用自如、非常厉害、当时收明天为徒,还是看在他老爸的央求之下才勉强答应的,不过他从不守规矩,破坏圈里的各种禁忌,所以没有朋友。
听说有一次在海上试图用鲨鱼制蛊,结果回来没几天就疯了,还是明天把他安顿起来,还请了许多高明的心理医师做辅导治疗,但是毫无起色,整个人越来越疯癫、眼神涣散、走路晃晃悠悠、只要有人看他一眼,就会大喊大叫的去追着人骂、最后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你确定张小四得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相信这种禁蛊,张小四绝对可以应付,可是担心他病情没有恢复,就疑惑的问明天。
“当然!早就好了!我们来海南旅游之前,他也来了,不过他不喜欢人多,所以自己来的、比我们早来一步,现在人就在三亚,听说我们有事,马上过来、明天就到了”
明田说起张小四脸上就莫名露出一种自得的神色。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了,也许是要去制服雪域女皇,或者是那副画的事,我有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
“走吧!我们先回啊山家,冯少和张五他们也差不多要走了,回去送送他们”
明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自己往啊山家的方向走去了。
“不对”
“哪里不对?”
“是他?”
“我终于想起来了!”
“张小四!”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想起来在那个梦里,流着两撇小胡子,拿着斧头砍我的人,就是他!张小四!
“但是为什么”
“梦里那个将我制于死地的人的长相我不可能记错!”
“就是张小四!”
我很惊诧,就算变化再大、几年不见,也不可能不记得一个以前非常熟的人的模样,如果那个梦是种预示,那副画是真的,那人是真的,那事会不会也是真的?
这让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到底所有人在找的那副画和我梦到的飞机失事前那名中男男人手中那副有没有什么联系?
算半仙他们又为什么非要去古墓里找?
难道有人拿了那副画,然后把他藏进了某个古墓中?
如果是这样,那梦到张小四找的那副画,会不会也是同一副?
随着事情越来越复杂,很多问题令我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