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清楚,你是日本秘术师尾张荣枯的弟子,所以你出现在这架飞机上,必定不是出于什么好意。说吧,这场戏的序幕结束,可以直奔主题了。”林轩说。
魔术师眯着眼睛盯着林轩,一侧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飞机正在飞越喜马拉雅山脉,如果你不喜欢被人由舱‘门’里踹出去,那就好好说话,不要故‘弄’玄虚。”魏先生说。
林轩、魏先生联手的话,实力百分百能排名世界前十,对付一百个魔术师都不是问题。
“这些影像是自动出现的,我第一次看到它们是在五年之前的夏天,当时我是从香港飞到拉萨去做一次很重要的演出。最初,影像非常模糊,相当于我们用室内天线接收无线电视信号的水平,雪‘花’噪点极多。我试着用心灵感应的方法去破译那些信号,加工过之后,再呈现在电视机上。我发现,影响是完全真实的,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那次到达拉萨后,我搜索元首的演讲视频资料,上千次比对,终于知道,这些影像是前人没有存储过的,属于纳粹元首的最新演讲版本。可惜的是,我始终无法听到影像中的声音,似乎拍摄者没有架设录音设备,直接丢失了演讲的音轨部分。我把所有的发现告诉了我的师父尾张荣枯——”
魏先生冷哼一声,打断魔术师的话头:“你是中国人,却认了一个日本秘术师做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算不算是认贼作父?”
魔术师的脸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但这是事实,他无法否认,更无可辩驳。
按照骆原的描述,接下来影像中将会出现元首的‘女’人爱娃,一个令人一见难忘的大美‘女’。
林轩在多维空间里见过爱娃,但他并未被美‘色’所‘迷’,跟骆原完全不同。由此可见,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真正的男人,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魏先生,让他说下去。”林轩阻止魏先生,“没有一个中国人愿意认贼作父,我猜他一定有难言的苦衷。”
魔术师感‘激’地向林轩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内容透‘露’给骆原?”林轩问。
魔术师犹豫了一下,随即坦然回答:“林先生,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尾张荣枯已经死于藏边的雄巴村,这个消息还需要你最后确认一下?”
林轩点头:“没错,我亲眼所见。”
魔术师如释重负:“那就好了,他一死,我的身份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我其实是一个卧底,隶属于山东神枪会,拜尾张荣枯为师,也是受神枪会最高领袖孙惜朝的安排,目的是潜伏尾张荣枯身边,取得敌人信任后,将尾张荣枯背后的日方大人物揪出来。第一时间更新如果可能的话,还要进一步捣毁敌人巢‘穴’。”
一提到山东神枪会,林轩心里顿时释然。
世所共知,山东神枪会孙家与日本侵略者有不共戴天之仇,该股势力最早创建于隋唐年间,有千余年的历史,每一代都出现过忠贞不二、保家卫国的大义士。尤其是从1900年以后,神枪会立足山东这个抗击日寇的桥头堡,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门’下弟子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逾千人,并且为中**队输送了几百名将校军官。
林轩与孙惜朝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他入藏之前,在中国大陆东北的白山黑水一带调查“通天塔”一事,恰好山东神枪会也对那件事感兴趣,好几条神秘线索浮现之后,惊动了孙惜朝,亲自到了漠河以北的飞鱼村。
虽然孙惜朝比林轩大二十岁,但两人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兄弟。
“好,我信你。”林轩说。
魔术师一愣:“就这么简单?”
林轩微笑:“对,就这么简单,我从你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你对尾张荣枯有多厌恶。身为一个卧底,人格‘性’情全都被禁锢起来,只能做敌人眼中的自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你只要敢提孙惜朝的名字,我就敢信你。”
孙惜朝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果这一次魔术师只是抬出他的名字来招摇撞骗,事过之后,孙惜朝第一个就是要找魔术师算账,让他生不如死。
“谢谢,你痛快,那我也直说吧。我早就怀疑骆原就是传说中的**枭雄‘高原王’,故意将这样一条重要线索泄‘露’给他,他就会闻风而动,尽全力去寻找‘地球轴心’和‘沙姆巴拉‘洞’‘穴’’。只要他有所收获,我就可以杀出来收割胜利果实。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虽然获得了这些影响,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调查,必须要找一个强有力的代理人,那就是骆原。”魔术师说。
“这些影像是真的吗?”魏先生问。
魔术师一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认为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相信它的人,就会相信元首、爱娃仍然居住于大雪山之中;不相信它的人,就会一笑而过,抛诸脑后。所以,你这样问,我无法回答。”
现在,影像并没有如林轩预想的那样,接着出现爱娃的片段,而是出现了暂时的停顿。
他向窗外看,云层越来越厚,将飞机严密地包裹住,看起来飞机似乎已经一动不动地悬停在空中了。
他们乘坐的是喷气式飞机,不是螺旋桨直升机,根本不可能出现悬停空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