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那边的生意继续倒卖,大量收购小麦、玉米,什么粮食便宜收什么总是有赚头的。让他组织人下江南一趟开开眼界,什么东西便宜尽买了来存着,多进稻谷,总有赚钱的时候。”大周百姓靠天吃饭,粮食生意稳赚不赔,待外地客商涌来,北定城的粮食怕是不够吃,到那时候,亦可以大赚一笔。

“虽然开了边贸,但我想这一年北漠人也不会将骏马卖给我们,但他们缺什么,我们是第一个知道,这第一就是人人每天都要吃的盐。”要不她去走私黑盐。莫怪程咬金贩私盐,这可是发家致富的第一道好生意。

“茶叶今年需求量不大,我们就少卖点。”等外地客商拿着茶叶来,看看行情,再从李容明手里进货。

生意说完了,吴遂想知道他旧主子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见何子婉脸上露出了疲态,再看手下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要说的话怎么就都说不出口了。

忙完手下这些事,怕都下半年了。

“作坊跟贸易行的事你以后就不管了。你的人叫回来专门负责马场、火锅店,以及叶城的生意,这几年,要辛苦你了,吴遂。”这么一大摊子铺开她手下人手严重不足,除了周承德给她的人,也就作坊那20个最早的雇工还都签的是活契,也不好苛待了村里人,用起来不称手,人还的从外面买来。

“能跟着主子您,是吴遂的福气。”不用再做暗卫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已经是殿下恩典,以后还能是主子的左膀右臂,这就是幸福了。

吴遂想到什么贴着何子婉低语几声,得到何子婉肯定,顿时眉眼都笑开了花。

何子婉回家,孙氏只听说何子婉如何厉害竟然跟北漠国的二王子打了个平手云云,扯着人耳朵一边骂一边沿着院子转了三圈。

“何子婉,我一天不说你,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你一个女娃子跟个男人争强好胜,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给我安安静静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孙氏骂声全村人都听到了,整整骂了2个时辰才罢休。

何子婉可没有干站着,一边听她娘坐在院子里骂人,一边进厨房拿了她娘早做好的饭菜到院子里石桌椅上来吃,吃饭了饭菜,她娘还没歇下来,从屋里拿了毯子,躺在她去年特意挖来的并且栽活的冬青树下闭目养神。

她何尝不懂她娘这一番苦心,都是做戏给外人看的——看看,我闺女跟外人没什么不同,她跟人打成平手那是侥幸,回来还不是照样要挨我的骂,所以,乡亲们就放心跟着她干吧,不会亏待了大家的。

等她娘觉得可以了,何子婉端了茶水来给孙氏解渴,细声细语解释给她娘听。

“娘,你别怕乡里亲们生了不安分的心思,这十年之中,大家肯定齐心协力跟我干,即便十年之后,他们纷纷出去自己干了,也不会忘了我的恩惠。”只要我那时候混的比他们好,他们就不会跟我翻脸。

“我准备投资严婆婆的豆腐坊呢,你也可以上工,我准备在村里开家羊肉馆子,一天就能卖百十来斤豆腐,严婆婆一个人可做不出来。我买的黄豆,你看着吧,今年年底总会一扫而空的。若今年生意好,还要收黄豆。”只是酸水点豆腐是好吃,可没有石膏做出来的耐储存,尤其是夏天,石膏豆腐可以放两天,酸水的一天可就酸了。

“我让子康给你帮忙吧!”孙氏听女儿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底儿,再说她也要上工,还不如自己生产豆腐。到底女儿主意大,等家里要豆腐多了她再说。

“也行,子康、子谦也应该锻炼锻炼。”既然做通了她娘的工作,何子婉就不耗着了,她现在通身没力气,得到山上转转,缓一缓,找点草药熬一熬。

何子婉给她娘说了一声,背着背篓进山,她家后山窑洞还烧着,那大片砍掉了树的荒原还荒着,本来打算明天上街的何子婉突然改变主意。

周承德坐在驿站奢华的房间里,等了何子婉一个下午,直到圆圆的月亮挂满枝头,他要等的人都没来。面前的一桌珍稀佳肴,从热气腾腾到现在的残汤冷羹。

“殿下,主子让我给您送信来!”处理好手边事,吴十八猛然记起何子婉让他交给殿下的书信,立刻匆匆赶来。

“拿进来。”周承德对他的称呼似无所觉,淡淡应了一声。心里点点欢喜溢开来,何子婉舍不得他,求着他回去?

吴十八亲眼目睹何子婉一身鲜血不敢回家,想着他家主子一定会回信安慰一二,今天中午见面,难免不是假公济私见主子的借口。

“殿下,有什么但请吩咐。”此时,见周承德面无表情的盯着信,迟迟不肯动笔,开口提醒道。

“吴十八,好好跟着她,保护好她。”周承德嘴角牵起一抹淡笑,吩咐道。将信视若珍宝放在胸膛的暗袋里。

“你下去吧!”

“是!”吴十八出了驿站打道回府,今儿卖羊肉串卖得他连饭都不想吃一口。

见吴十八走了,周承德复又将信取了出来,在灯下细细的又读了一遍。

“周承德:

见字如面,我这半生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能得你青睐,是我的福气。但我们终究地位悬殊,你不可能娶我,我亦不愿嫁你。就此别过,再见陌路!

何子婉亲笔

xx年正月初七。”

他以为她不喜欢凤凰金钗的古老样式,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跟他一刀两断才不愿意收下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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