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但皇帝真就昏聩到如此地步,将他王府封了一贬再贬到今日的先锋营敢死队长。

他人这么聪明,真就由着朝廷这样待他!

何子婉一向不喜欢朝堂之事,她知道政治斗争最是残酷,但凡参与的人都很难逃过命运的安排。

伟人如此,况一个她了。

现在好了,有周承德在,外面的一切事物她都不会再过问。

“当真现在成婚?”周承德见她若有所思,低声问道。他不怀疑她的真心,就是觉得现在成婚委屈了她。

“我恐怕这几年都很难离开这里了,上次的事情,父皇震怒,有太子皇兄的手笔,所以,父皇也极是无奈。这里危险,匈奴骑兵随时会杀将过来,你——”

“村民日子能过,我就能过,再说,现在成亲也没什么不好,我一天到晚总是能看到您呢!谁知道以后怎么样。”何子婉笑道:“您总是皇帝的儿子,又这么能干,我相信,他不会亏待你的。”

亏待了又怎样,凭着周承德的能力,做一对普通夫妻过清贫日子肯定没问题的,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这是下下策。

“何子婉,你爱惨我了!”周承德笑道:“往日那么努力做生意,甚至连公主都敢欺负的人,陪着我窝在这里,你也不怕我会心疼。”

这话说的。

“心疼就好,以后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何子婉也是心情大好,手下切着面,也不忘回嘴。

周承德笑了,看着灶眼里通红的大火,他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姑娘,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从未让他失望过。

“以后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

何子婉眉眼飞扬,等的就是这句话,等吴十八回了青村,家里家外还真少不了他。

先去买的桌椅板凳,分了一些给吴十八,剩下的何子婉都安置在了自己屋里,挨着门口的大炕,摆着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还有几口顺墙而立的几个大木箱子,是她准备给自己的放衣服的。

面条煮好,周承德从屋里将八仙桌搬到院子,搬来长凳,何子婉将碗筷和一碟子酸菜摆好,变魔术一般从豆腐坊里拿出烫好的油辣椒。

周承德故意坐在何子婉旁边,而没有到何子婉支给他的对着门的尊位,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同桌吃饭,意义非凡,何子婉在他心里比他自己要更尊贵。

“好吃吗?”何子婉等周承德吃了几口,笑道。总是从小的教育了得,现在周承德吃饭都有一种与生自来的贵气,更别说他本来就英俊不凡。

极是养眼。

跟这么一位同志吃饭,心情能不好么。

再一想,这个人可是她未来的老公,何子婉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周承德,我极喜欢你。”

这突兀,周承德直接呛了。

何子婉立刻起身拍着他的背脊,一边强忍着笑,她心里知道要是她现在敢笑出声,他就敢恼羞成怒,不定,甩了袖子就走人呢。

咳咳一阵重咳,喉咙里辣呛的难受,周承德半响才缓过来,连呛的黑红黑红的,简直是哭笑不得。

“周承德,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汉子的男人。”何子婉极力装死,表白,好话总是爱听。

“何子婉,我从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油腔滑调的人!”周承德故意板着脸,坐下,扭头冷冷的盯着她。这个女人一向含蓄的要死,冷酷的要死么,现在怎么这么肉麻不矜持。

我早发现您是个傲娇的人!

何子婉对着他,只是笑了笑,有低头吃饭了。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又被饭呛了!”

周承德心道,也对,还是将人早娶到手,再慢慢研究。

两人吃过饭,留好了吴十八的份儿,周承德抢着要刷碗,何子婉没肯,心里却想着以后有你刷碗的时候。

村里,小娃娃的消息,再加上大人们的猜测和亲眼所见,都知道何子婉和周承德是未婚夫妻关系,也有人羡慕何子婉的手早早打别的主意的妇女现在也歇了心思,周承德怎么说都是她们男人的顶头上司,在这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阿奶,子婉姐姐不会在离开了吧!”小柳志听阿爹和阿婆说话,也听出了点意思,他最关心的还是每天早上一碗豆浆。

“不会了,明天将豆浆钱给你子婉姨拿着,也不能天天占便宜。”蔡阿婆笑着拉着外孙子往自己屋里走,看得出来子婉这姑娘是个有能耐的,也是个有力气的人,能得了周队长的喜欢,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再加上她有做豆腐的手艺,还有牛车,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倒是便宜了这些馋嘴的小蛋蛋们,跟着享福了。

这是好事啊,村里那些穷鬼自己没本事给娃娃弄吃的,现在孩子们由子婉照顾着也不怕饿死了。

给她家柳志爹减轻了多少负担。

周承德回家,立刻写了密折,吩咐等候多少的暗一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

第二天,破天荒的在训练没开始时候宣布了自己要在腊月八成亲的消息,村里那些妇女们看何子婉的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看着金黄黄的香饽饽。

中午饭,周承德是在何子婉这边吃的,豆腐炖白菜萝卜,何子婉大油放得多,很好吃,周承德吃过饭也不会自己院子,坐在院子里敞开着大门,跟何子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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