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德自然不知道岳母对他极为满意。
看着子康、子谦干活有模有样,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生了爱才之心,心里想着回去考校一番,等明年送到京城里进学。
“姐夫,姐说你给她一匹汗血宝马,我怎么没在院子里看到呢?”子谦小儿也就十岁不到的小娃娃,虽然进学了,到底贪玩,本他的志向就是当大将军,听他姐说姐夫是军人,那双约见好看未来勾女儿魂魄的眼睛满是崇拜。
子康少年老成,吴遂又是周承德旧部,还真靠着子谦小儿才调动了气氛。
“十八去放牧了,等他下午回来,我让他带你们一起去。草原辽阔,你们可尽情的赛马,不过,也要看好你姐姐养的鸡鸭鹅,那可是我们一家的口粮,我被你姐姐禁了猎,肉食全靠自家养,你们既然来了,明日我便问问村里人,有没有多余的羊羔和牛犊,或者你们愿意到更远的村里买上些,家里总得有进项。”
这话说得吴遂冷汗森森,不知道他家底的人怕都以为他是个为家计奔波的庄稼人,只有吴遂听出他旧主话里的调侃。
只是这两兄弟倒是认真地答应了。
吴遂自从得知自家旧主做了丢了王府做了敢死队的队长,早就觉得这个世界又玄又幻,打心里提醒自己,尽好自己的本分。
前后两个时辰不到,周承德几个便拉了石料木头回来,他给的价钱高,安西镇外的村民自家捡了石头准备盖房子,堆的多的都卖给了他。
下午的时候,全村的老爷子老太太都来帮忙,前院又热闹了起来,孙氏做惯了活了也闲不住,嘱咐子谦陪着何子婉去放牧,自己也来前院帮忙。
子康几个壮年在老爷们的吆喝下接石头,老爷子们两两一组,老太太也帮着自家老头看着石头砌墙严丝合缝,石头房子又低又矮,这里风沙大,也做不得高屋广厦,不然一个大风吃的就是沙眼迷离。
不过何子婉家的院墙足足有三米高,按照这个高度来,房子自然就比原来的要高,老爷子们就觉着这样不好,干脆按照后墙的高度降了降,这都比正屋的房子高点。
等军营的兵结束训练,这前院以眼见得速度垒了起来,周承德又去高价买了几车木头,何子婉看人越来越多,着急做饭,起房子太突然,村里人又出乎意料的积极,让何子婉心生感激的同时也觉得自己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婉儿,晚上吃什么,这么多人呢!”孙氏看女儿匆匆往村里走,不由得着急了。
“娘,村里家家都做豆腐卖豆腐,这会儿家里肯定有明天买卖的豆腐,我们也不买回来做了,直接让他做4锅的豆腐花,承德去买木头,我让他顺便买三百来个馒头,今晚只能这样凑活了。”
“也好,不让人空肚子回去就好,我带了白面来,娘陪你到村里约好豆腐花,就回家烙饼,万一馒头不够,就拿白面饼子凑。”
何子婉先到蔡阿婆家预约了豆腐,赶回后院和孙氏搅面做烙饼,看着十张、二十张大饼慢慢出锅,这一番忙碌才消停了。
“子婉,好久没这么忙过了吧!”看着女儿额头上都是汗,要是以往这点活儿她姑娘眼睛不眨一下就拿下了,哪像今天都有些乱了。
“最近几月安逸,不过,这样一忙,女儿心里那乱七八糟的担心倒是少了,心情好了许多。娘,可惜我种在前院的菜苗了。”虽然赶紧拔了一些,但那土,那肥,等盖好房子再弄,也有些晚了。
“菜吃了再种,房子做好了能管一二十年呢。”
娘俩等蔡阿婆的4锅豆腐花来,也烙好了一百张饼,看看天色都黑了,也不等周承德他们回来,张罗着开饭。
帮忙的老爷子老太太也真是累了,士兵们训练一天也饿了,见着何子婉真诚,一个个也端碗开始吃饭。
豆腐花陪着白面烙饼味道还真不错,吃了个肚子圆。
吃过饭,自家的拿的碗筷也不用何子婉娘俩洗了,随便收拾收拾,何子婉叮嘱吴十八看着点子谦,陪着她娘回后院休息。
周承德半夜回来,媳妇早睡了,仿佛察觉到身边人是他还往他怀里挤了挤,乐得他也跟着一夜好眠。
第二天,士兵要训练,周承德也不在家,村里的老人见只剩下搭房梁的活,他们也干不了就各忙各家的事了。
孙氏陪着何子婉出来放牧,看着这个五十只肥嘟嘟的鸡鸭鹅就像再买上那么一百只来养着,这草场有,水源有,只要用点心,夏天正是产蛋高峰,一只鸡也能卖个几十文钱,三月一个来回,一年能卖不少钱。
“子婉,怎么不见子康吴遂他们?”一大早就不见人了,女婿是去训练了,那儿子们呢?
“我也不知道。”何子婉昨夜睡的早,周承德又起的早,两口子都没说话,自然不知道她弟弟被她相公忽悠的去买羊羔和牛犊了。
孙氏暗喜,在家时可是没有女儿不知道的事情。
“娘,我们回家,等吴十八放牛回来,他会将鸡赶回来。”何子婉想着还是得再圈地盖个圈舍,不能离家太近,近了味道不好闻,却也不能太远,这里太荒凉,晚上不定有野兽或者小偷光顾。
后院算是国家的,只有前院是自己的,等柳村长结束训练了再旁边圈上1亩地,垒砌石头做圈舍。
“蔡阿婆,那老太太是周队长的娘还是子婉娘,我怎么听说那俩小子是何子婉的兄弟。”月环主动来帮忙,蔡阿婆给她豆腐,给她豆浆,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