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对神隐的认知也是停留在传说层面上,认为其嫉恶如仇。
可如今看来,狗屁的嫉恶如仇,以法相境修为欺负登天境修为的小辈,这根本就是丧心病狂嘛。
就算对方是法相境的前辈,东圣域九千年前的英雄好了,他也要替死去的司玄讨个公道。
要知道,司玄虽然因年纪轻,能参与年轻一代的竞争,实际上可是宗门老祖的得意弟子啊。
如果不要个合适的说法,老祖那一关他都过不去。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纵天教花教主的心情,只有比左幽宗主更愤怒。
别人死的是老祖徒弟,他死的可是亲儿子啊,是灵鹤这个他十分疼爱,花费众多资源培养,绝无仅有的亲儿子。
因为修炼功法的关系,为了保持元阳不肆意流失,花教主虽然有诸多姬妾,却只有灵鹤这唯一的子嗣,死了就意味着他要耗费弥足珍贵的元阳再造一个,而且还要悉心培养同样的年份。
怎一个苦字了得啊。
而且,陨落的除了灵鹤之外,还有众多俊杰,因神隐这不要老脸的狗贼的关系,他们纵天教年轻一代精锐损失严重,特别是顶尖战力方面,更是损伤惨重,折损了一半还多的顶尖战力。
他顿觉胸腔有火山爆发般的怒火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让他再无往日的fēng_liú倜傥和温文尔雅,双目一片赤红,华贵英俊的脸上化作铁青,双拳捏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道:“神隐老狗,简直欺我太甚。”
胸腔里极致的愤怒,都让一向以阴险,圆滑著称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忘记了他修为距神隐还差了一层,忘记了老祖不在此地,他应该对对方保持敬畏态度的事实,竟然骂出声来。
由此可见他心里的愤怒是多么严重了。
他并非不知凭他个人的能力,根本谈不上找其口中的神隐老狗报仇雪恨。
但不能报仇雪恨,难道他还不能口嗨一下嘛?
却是不料,竟然有人过分到连他仅有的口嗨的权利都要无情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