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尽管若能断掉我军粮道,可能会令我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落,但一来如此行事见效缓慢,且我军亦可以通过加派护卫兵马的方式予以应对。二来,袭击对手粮道向来讲求出奇不意、攻其不备,若是对方有了准备,就算其是以骑军对步军,亦讨不到什么便宜。而这支所谓契丹援军在团柏谷侥幸一击成功后,却又与其之前南下时判若两人,非但没有继续掩盖己方已然出兵的消息,以图尽可能多的在我军尚不知晓其已入境伪汉的情形下袭击我军其他辎重队伍,反而向我军被俘的役夫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哪怕这支所谓的契丹援军身上穿的俱是伪汉军队的服色——并极其不可思议的将这数百被俘役夫放掉,使其有机会来向朝廷大军通风报信。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些所谓契丹援军居然还当着这些被释放役夫的面离开,毫不掩饰自己继续南下的意图。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这支所谓契丹援军接二连三做出各种反常之举,不能不令人心生怀疑。因此,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支所谓契丹援军并非契丹人,而是另有出处。”
“那以范爱卿之见,这支援军若不是契丹人所派,又是来自哪里?”范质那边话音刚落,柴荣便追问道。
范质见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而不是给柴荣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陛下,臣以为,太原左近能有这个实力,且又有胆量插手朝廷伐汉大事的势力,唯有北平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