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熙还有事就走了,留下穿衣镜给文祁开心一下。
倒是文兰过来了,来报账的,顺便说说自己的想法。
“快进来,你怎么得空来看我呀。”
“我这不是赶紧来报账么,谁知道你啥时候又不见人了。另外西北商道的也回来了,走了一趟还是不错的,赚了一点但是不多,不过我们打算整点别的也不和王叔争一样的东西那没意思。”
“你打算弄什么呀?”
“就弄江南的布料和一些奇巧的玩意,西北离江南很远,这些东西还是能行的,这次我们带了很少一部分,没想到最先卖完的,而且还不够卖打听的人挺多的,我们的人去询问了一番,卖江南货的人很少,主要是路途遥远价格太贵,赚不上太多,但咱们这不是方便么,怕什么呢,所以我打算卖这个。”
文兰自信又开心的笑了,一副尽在把握中的样。
“行,那就听你的,你想弄啥就去弄吧,我也不懂你会弄你就弄起来。我就一个条件,多搞一些手艺之类的我也好安排困难的家眷干活,你要给我留这个余地。”
“行,没问题,挣的钱我们商议了一下先不分了,拿钱再买一条好的商船,这样赚得多呢。”
“行,我也不缺钱你安排就行。”
“好嘞。”
文兰十分高兴这样被文祁信任重用,她自己也能从内宅走出来,有了更广阔的天空发挥自己的才干,且还是好事干得好了皇上还能夸赞,给家里也能挣份脸面,自然高兴的很呢。
送走了匆匆离开的文兰,文祁笑着回去休息养伤。
这几日秦熙忙得厉害,说是他爹要娶二房了,虽然不是正经妻子,但也是明媒正娶不是丫鬟那样的,因此还是要摆上几桌的,不过只宴请了亲戚和个别好友,没有张扬的意思。
这个小夫人容颜貌美青春靓丽,举手投足说话办事都很有规矩仪态,让人感觉还是会很舒服的,虽有心计却不过分也不抖机灵,态度也是坦荡大方的。
到让人觉得值得期待的意思。
秦熙过来了,今日就是他爹又一次进洞房了,他跑来找文祁说话的。
“怎么了,拉这个脸不高兴啊。”
文祁摸摸他的脸亲昵的笑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太舒服,替我娘感到不值。”
秦熙看到老爹见了人也挺欢喜,长得美呗。
“嗨!你不是早就想到了,那个长得漂亮怎么样也能稀罕一阵子呢,你何必在意,说句难听话,斯人已逝,情分会越来越薄的,光靠回忆怎么可能惦记一辈子呢。你爹也不像个长情的人呀。”
“我知道,就是心里突然堵得慌,我娘是为我爹操劳才没养好身体的,可我爹如今也快忘记我娘了吧,每年忌日都是我祖母在提醒,甚至不如我婶子记得清楚呢,前些日子是我娘忌日,正好我在家拜祭,我爹几乎都忘记了,被人提醒才想起来,当时我真的觉得遍体生寒,心寒齿冷啊。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其实我心里全都清楚,但总是……不甘心,哪怕忌日的时候想着拜祭一下也是好的,没想到连妻子的忌日都忘干净了,还能指望他记得别的么?人心怎么如此易变啊。”
秦熙叹口气,神情有点悲凉和无奈。
“算了,也许这对你娘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她走的时候你爹是还是惦记她的,梦还没醒还是美好的,等真的到了不停纳妾的地步,那才是被伤的遍体鳞伤呢。”
秦熙握着文祁的手,眼里突然多了些郑重,“宁宁,我们一辈子要好,不要有别人不要有那些,就我们两个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反正你做了我的驸马也不能有别的女人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
文祁得意的笑了。
秦熙又笑了,“你说的也是,我怎么听着我像是卖身为奴了呢。”
“不能,你可是我的心尖尖,我怎么舍得委屈你呢。”
文祁凑近他耳边悄声呢喃。
秦熙坏坏的捏捏她的脸蛋,故意给扯变形,才嘿嘿的笑笑,“算你有良心,可不许说慌骗我,塞我。”
“才没有,我是认真的。”
文祁靠在他膝头撒娇,笑靥如花,眼眸里是甜蜜温暖的笑容。
“你说的对,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今天我看徐氏的脸都黑了,敬茶时还想做妖被我祖母狠狠警告了一番才不敢动作的,我倒觉得痛快极了。”
秦熙嘿嘿的坏笑着。
“你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了,你那个二娘你貌美如花小心你爹再猜疑你,这可是坏名声的事,要知道男人心狠不亚于女人呢。”
文祁倒不是怀疑秦熙,而是担心她爹狗急跳墙干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你提醒倒是及时,我以后多在自己的小宅子里住吧,免得在被抓了把柄。还有个徐氏在捣乱呢。”
秦熙不知想到了什么,觉得很有必要防一手才对。
“我也是担心你那个母亲再把你俩都给坑了,你爹本身也不信任你不关心你,一个女人而已说舍弃说不得就舍弃了,因此你防备一些是有必要的。
经常去看望一下你祖母祖父,把这话说清楚他们也就懂了。到底那个二房太年轻了,比你大不了三四岁,万一让你爹怀疑上了,可不是小事。”
文祁想得多一些罢了,毕竟那个二房才十七岁多一点,虽然成亲确实晚了些,可秦熙也不大呀,他爹都多大岁数了,这不就让人担心一道了么。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