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博唯的解释是他作为钟意的男友,在钟意的好友面前肯定不能说这汤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这岂不是明着告诉郑彦,你欠了我多大的人情?
而作为弯弯的合租者,明知弯弯的经济条件这么差,闫博唯也不可能去占弯弯的便宜。..
“钟意,我不是刻意想瞒着你什么,而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方才在郑彦家,当着她的面,我不可能跟你说这些,而出了她家,我们两个又一直在争论是先买房还是先买车,哪有时间说这个?”
说完,闫博唯主动把当时的情形学了一遍。
得知闫博唯不是刻意隐瞒她,而且那种情形下,作为一个大男人,闫博唯肯定也说不出不买的话来,更不可能白要,因此钟意很快放过了闫博唯。
三百块钱虽然是有点贵,可这段时间她也没少麻烦郑彦,再说了,闫博唯也是听了她的话才去照顾郑彦的,她要再怀疑他岂不是她的错了?
于是,钟意反过来夸了闫博唯两句,随后两人继续起刚才的那个话题,买房还是买车。
最后,钟意还是听从了闫博唯的建议,买车。
因为闫博唯说了,车子和服装一样,都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如今他的工作稳定了,平日里来往的圈子多半是些公司的高管或技术人员,总不能让别人说,他一个堂堂的留米博士生居然连一辆车子都没有吧?
而房子这种隐性的财产职场上的人多半不会去过问,大多数人注重的还是这些表象的东西。
弯弯是两天后才从天眼里得知闫博唯的决定的,尽管她有些失望,也有些为钟意不值,可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外人,没法替别人决定什么。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她并没有看到闫博唯和钟意分手的场面,所以她怕枉做小人,只能三缄其口。
这天早上,弯弯打算给妈妈炖一只甲鱼,谁知当她拿着漏勺捞起一只甲鱼打算宰杀时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因为她从没有杀过甲鱼。
事实上,长这么大,她压根就没怎么杀过生,以前在乡下老家时这些事情有妈妈做,后来到花城了,她买的鸡鸭鱼等活物都是卖主杀好了直接给她。
而欧阳丽虽然会杀鱼,但也没有弄过甲鱼,更别说,她现在的身子风一吹就倒,哪里还能做这种血腥的体力活?
于是,弯弯只得给王春爱打个电话,谁知好巧不巧的,闫博唯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了,听到了弯弯和王春爱的对话,他说他可以帮到弯弯。
“你会杀甲鱼?”弯弯表示了怀疑。
“嘿,你还别不信,我也是农村出身的,小的时候没少跟着我爸去摸甲鱼,就是多年不练,手艺可能有点生疏了。”闫博唯第一次对着弯弯说起了他的来历。
原来,闫博唯和钟意都是来自川省的农村,不过两人不是进的同一所大学,两人是在老乡会上认识的,闫博唯比钟意大两届,大学毕业后便去了米国。
“啊,那你们两个是异地恋?”弯弯再次吃了一惊。
因为她推算了一下,这两人起码分开了六年,又隔着这么远,平时想见一面也难,这种情形下他们还能回到彼此身边委实不是一件易事,难道是她错怪了闫博唯?
“算是吧。不过我中间回来了两次,钟意也利用交换生的名额去米国进习了一年,正好离我的学校不远,我们是那个时候正式在一起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钟意这么轻易就让闫博唯住了进来,敢情在米国时就同居了。
弯弯正揣度这两人的感情深浅时,闫博唯犹豫了一下,对弯弯说道:“弯弯,这条甲鱼你花了多少钱?”
“干嘛?你不是又想买走一半吧?”弯弯半真半假地问道。
“是这个意思,钟意昨晚没回家,在郑彦家帮她打点滴呢,郑彦发烧了。”
“啊?郑医生的男友还没有联系上?”弯弯关切地问道。
这姓凌的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不露面?
再说这人不露面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连电话都联系不上?
“据说是没有联系上。对了,弯弯,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凌含章?”
弯弯听了这话顿时有几分警觉,“怎么可能?我才来花城几天?”
“那我怎么看他似乎对你很有兴趣?”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这番话有歧义,闫博唯忙又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说的兴趣不是指男女之情,而是指他对你这个人,或者是你的出身,你的性格,你的来历,你的能力等有兴趣。”
弯弯不得不承认,这闫博唯的观察还蛮仔细的,居然发现了凌含章对她的这点异样。
“我这人最简单不过了,从赣省的江安市乡下来的,今年十七岁,小学到初中都是在镇里念的,高中去的城里,来花城之前从没有出过江安,这次来花城也是陪妈妈治治病,不得已办了一年的休学,别的也乏善可陈了。”
“呵呵,我没有盘问你的意思,我就是打个比方,你不用跟我说这么详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对了,弯弯,我方才跟你说的分一半甲鱼汤给郑医生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仍旧给你三百块钱。”闫博唯看着弯弯的目光闪了闪,随后自己把话题岔开了。
“好是好,可我怕妈妈说我,上次我收你的钱她就批评我了,说我没有同情心。我跟你讲,闫先生,我真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真的囊中羞涩,这些营养品是医生交代我买的,说是比吃药强,我也是没法,咬着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