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死人,我只不过让她看清楚自己而已,害她的人不是我!还有你的事,今儿个我算过了,犯煞,诸事不宜,就先不带你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还会来的。在我回来之前,你也得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是个啥?”他说完扭头就出了门。
“你大爷的,别走!”我骂了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爷爷在后边想要喊住我,我也没理他。可是,追出去之后,外边早已经没了那老头的踪影。
没追上催命的老头,倒是见着了老烟杆,他在院墙外的大椿树下,俩大树叶子蒙着眼,围着椿树转圈,就跟驴推磨一样。
这肯定不是那老头变的,因为,他的情况一看就是叫人做了手脚,也怪不得蹲点儿的老烟杆一直没出现,原来是被困在这儿了。
我过去,正要喊醒老烟杆,不知道啥时候爷爷拄着拐杖追了过来,他连忙制止了我,爷爷说:“你杨爷爷这是中了邪了,不过,下手的人没有要害他的意思,过会儿应该就没事了,你要是真这么喊醒了他,会变成傻子的。”
最近出了不少事,老烟杆是我们的主心骨,他可不能傻了,幸亏爷爷来的及时。
我跟爷爷在那儿等了有四五分钟,老烟杆总算是停了下来,他一屁股蹲在地上,背靠着椿树迷茫了一阵子,扯掉蒙着眼的大杨树叶,才问:“我咋在这儿呢?”
“你被迷了,搁这儿推磨呢,好点没?”爷爷问。
“推啥磨?推磨可是畜生干的事,我咋……遭了,我怕是着了别人的道道了,看看,我这脸没事吧?”老烟杆指着他那张老脸问。
我跟爷爷都仔细看了,没啥不一样的,老烟杆继续说:“脸没变,是不到时候,看来那老头不让我管你们家的事啊!”
爷爷一听慌了,连忙说:“不……杨先生,您可不能不管啊!”
老烟杆则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老张,真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管……”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不远处有着十几道的手电光线,那些人一边走,一边喊“二丫”的名,里头有王建国的声音。
我们赶紧进了院里,关了大门,老烟杆看到二丫的时候倒没有那么惊讶,爷爷正想解释,老烟杆却摆了摆手,说:“你不用说啥了,我知道,刚才那会儿蹲点,我看见二丫进了你家院里。我见她脚不沾地的,想着她给垫了脚,想过去帮她,结果就撞上那老头了……”
“是不是那死老头害了她?”我问,现在就那老头的嫌疑最大。
可老烟杆却摇了摇头,他说:“应该不是的,没啥由头他是不能害人的,我虽然还没有查出来老头具体啥身份,但有一点儿能肯定,他是那边的人!”最后一句,老烟杆把声音压的很低。
“哪边?”我疑惑。
“阴间。”老烟杆这次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这个词,但我是不太信的,真有阴间?老烟杆也不管我信不信,他抽了口烟袋,继续说:“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王建国吧,这个人跟你家有亲戚,好好说,兴许……”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王建国在外边大喊:“姓张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