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会画画,柳福儿便让她画年画,写对联。
管娘子抿着嘴,细气的道:“姨姨,我不行。”
柳福儿诧异,道:“我可是知道,你舅舅、你阿耶都很有文采,你既是他们开蒙,又怎会差了?”
管娘子脸颊微红,憋了半天,只得领受。
柳福儿微笑,与她到东次间的书房。
管娘子磨了墨,坐在案几后。
半晌,她道:“姨姨,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
柳福儿问她,“你一个人行?”
管娘子抿着嘴,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微光。
柳福儿便知道她其实还是怕的,便来到门边,道:“那我坐在这儿,你画好了喊我。”
管娘子舒开眉尖,用力点头,细葱样的手指捏住毛笔,正襟危坐的落下笔端。
柳福儿半仰着的坐靠在椅子里,见她运笔平稳,眉宇沉凝,不由有些吃惊。
她的本意其实是想让管娘子转移一下注意力,如此或许可以淡化被强掳去囚禁的那段记忆,却不想还当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