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轻赞道:“四郎心善,慷慨解囊,四郎品行,某钦佩。”
“不过小事,大郎过誉了,”徐四郎微微浅笑,头上玉带随他动作流动着如水光泽。
柳福儿眼波微转,扫了眼他身上的宽袍阔袖,笑意盈盈,“四郎宽仁谦逊,倒让我想起魏晋时的君子风仪。”
徐四郎嘴角微翘,含笑做摇头状。
柳福儿则在投其所好的夸了几句之后,步入正题。
“只是四郎心意虽好,却容易让那些习惯劳动换取粮食的淳朴之人心生懈怠,进而成为真正的流寇,更有甚者,还会加入乱军之列,危害相邻,成为其帮凶。”
徐四郎眉头微动,这一点他也有想过,但他身负运粮之责,跟前可用之人也实在太少。
两厢抉择之下,他选择了忽视。
柳福儿拱手道:“我观这波流民得了粮食之后,十分理智的后撤,这般进退有度,想来那首领是个明白的。”
“那些人里,青壮之人甚多,我实不愿看着他们放任,便想自请,前往匪巢,说服其首领,率众助四郎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