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
柳福儿反问,道:“阿娘已经醒了,就说明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晚一会儿诊治又能怎么样?”
“包娘子为了救她,被阿耶吓得早产。”
“她那会儿就在鬼门关前,陈郎中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你让他过去,岂不是要了包娘子的命?”
梁二被柳福儿一连串的话问住。
惯常用的耍横又无法在她跟前施展。
看着柳福儿不甘示弱的瞪着眼睛,他心里憋屈得厉害。
想要骂人,又觉得她伤心,自己也难过,想打人,就她那小身子板还不够他一下。
半晌,他只能用力的捶了下床围,转头走了。
门帘高高扬起,复又落下。
赤槿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郎君不过就是抱怨一下,娘子认个错也就是了,何必跟他较真?”
“这不是较真,”柳福儿搁了书,道:“这是道理。”
“即便他还是上位者,也没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