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发出细微的喊声,手不自觉的摩挲,拉住柳福儿搭在被角的手。
微凉的温度瞬时包裹上来。
柳福儿低头看着消瘦蜡黄的面容,轻轻叹气。
若真到了那天,他会如何选择呢?
即便结发二十年,对这个问题,柳福儿依然没有底气。
时近正午,车子轻晃着停下。
兵士过来请示,是否就地休整。
柳福儿撩开帘子,望了眼,道:“就地埋锅造饭,一并准备出晚上的。”
“命哨探去前面探路,至少六十里以上。”
探那么远?
这是要急行军了。
兵士了然,忙阔步往前面行去,禀告了都尉,又去伙头军。
柳福儿轻拢梁二披散着的头发。
指尖轻拨,露出内里泛着灰白色的发丝。
这次的伤,他伤得很重。
已经影响寿元了。
柳福儿一下一下的摸着,
这样的他可实在不宜操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