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朗?”
电话响了几声后,传来地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笑盈盈的出声“叶小九有个朋友搁福田区弄个打黑拳的场子,一块玩会儿去啊?”
“黑拳赛?”地藏先是一楞,几秒钟后咳嗽两声道“我今天够呛能陪你去了,手边有一堆事情要忙活,要不到时候你给我开视频吧,我告诉你买谁应该不是不会输,行么?”
我不是傻子,能听出来地藏言语中明显的不太乐意,立即岔开话头道“忙着呢就算啦,那咱们回头再说。”
“对不住啊小朗,我最近的做法可能比较自私,但真是发自肺腑的,你也知道,我流浪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碰上个愿意拿我当成命看待的女人。”地藏可能也觉察出来我有点不舒坦,赶忙解释道“不过你放心,咱兄弟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变质,甭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帮助,我肯定没二话。”
我忙不迭道“说啥呢哥,我就算单纯闲得无聊,想让你陪我赌会儿拳去,绝对没上升到兄弟情义之类的高度哈,你有事就先办你的事儿,咱们之间时间长了,啥时候不能玩,胖砸都跟我说了,你结婚,咱们公司送套房,送全部婚礼筹备,另外我这边再单独送你和嫂子一间门脸房。”
地藏沉默一会儿后,浅声呢喃“谢啦兄弟。”
“不跟你扯淡啦,我跟人赌会拳赛。”生怕他继续跟我抒情,我赶忙敷衍一句,随机快速挂断了电话。
张星宇前阵子就跟我说过,地藏十有是想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了,并且还罗里吧嗦的叮嘱我一番,现在看来传闻非虚,地藏确实是想奔着正常生活的轨道一步一步的落实。
平心而论,我舍不得家里这尊攻无不克的战神,可也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去阻止他追逐自己的幸福,思来想去,能做到的就是尽心尽力的送他一场完美的婚礼。
想到婚礼,我又突然想起江静雅和晚上刚刚碰过面的王堂堂。
就事论事的说,我其实贼不相信王堂堂,尽管他是江静雅血浓于水的亲堂哥,我对这个人的质疑程度仍旧海了去,其一就是因为他隶属天弃,而打我出道以来,天弃明里暗里跟我玩过的套路属实不少,其二我始终不能相信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仅仅是因为敖辉。
按照我心里的战力排行,王堂堂不说超越地藏,至少相差无几,试问这样一个狠角色,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已经被李倬禹追的无路可走的老头子给牵绊住看,为什么他明明可以随时制裁敖辉,却始终不肯动手呢?这里头一定有我不知道和看不见的猫腻。
胡乱遐想中,我从步梯里走出来,来到“”的后门。
见到不远处路口,停着几台拉夜活的出租车,我招招手,吆喝了一声。
“王哥,你这是要回家吗?”
出租车还未开到我跟前,我脑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回过去脑袋,见到竟是今晚跟我不期而遇碰上过两次的那个“蘑菇头”,此刻他和另外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小伙合力提溜着一个超大的黑色一次性塑料袋,我顿时笑着出声“上朋友的场子玩一会儿,你这是要倒垃圾吗兄弟?”
“嗯啊,我们差不多也该下班了。”青年扬眉一笑,招呼同伴先拖着垃圾袋往街口走,他则来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支烟,尔后又从兜里掏出一枚防风打火机,替我点上,乐呵呵道“王哥,你今晚上求我们朱总,是不是也为了政商培训的事儿啊?”
“哦?”听到他的话,我稍稍一愣,接着审视的上下打量他几眼“你知道的还挺多嘛。”
“那是,我是我们经理的心腹,很多事情都知道的。”青年吸了口烟,像个未经人事的大孩子一般豁嘴傻乐“王哥,我告诉你,别费劲啦,朱总手里总共就两个名额,早好几天前其实就已
经卖出去了,一个卖给高氏集团的高总高利松,另外一个卖给了辉煌公司的李倬禹,我亲眼看到的。”
我闻声沉默几秒,摆摆手,示意已经开到我跟前的出租车先闪到一边去,饶有兴致的朝着青年发问“你还看到什么了?”
“其他也没看到太多,反正我们朱总滑着呢,一般人给钱能办到的事儿,到他这里必须得出钱又出力。”青年揉搓两下脑门子上的刘海,咬着腮帮子迟疑十多秒钟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压着嗓子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干了,干脆跟王哥你说实话吧,朱禄早就不行了,自从他外公下台,他一天不如一天,就靠着卖几个政商培训的指标度日,如果你今晚上上来就给他甩个几百万,那指定没问题,如果单靠说白话,他只会应付你。”
“小富,领班让咱们赶紧回去呢,说是来客人了。”
就在这时候,跟他一块下来倒垃圾的那个青年夹着裤裆,迈动小碎步迅速跑了回来。
“王哥,你先忙着,有时间咱们再聊哈,刚刚我说的话,你就当是听个乐呵,不用往心里去,毕竟大老板想的东西跟我们这些臭打工的完全不同,兴许是我误会了。”被对方称作小富的青年挤出一抹笑容,朝我到了声别后,就跟着同伴一块返回。
趁他们还没走回去,我朝青年开口“诶兄弟,你手机号多少,我存一下,回头请你喝茶。”
小富回过来脑袋回应“我电话号码是”
话刚说一半,就听到他腰上挂着的对讲机传来一阵呼喝,小富连忙抓起回应两声,而后也顾不上跟我打招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