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杰在这个问题上显得很有诚意。新成都基地市早在病毒爆发前就开始建设,无论工程运作还是机械制造能力,都远远强于19u集团军的控制区综合产能。
无论直升机还是轻型步兵战车,都是19u集团军急需配置的装备。陈尚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是被许仁杰提出的条件吸引。尤其是对方说出强化药剂和陆航中队这些加重筹码的时候,陈尚几乎忍不住想要张口答应下来。
子卫只是一个犯事军官,不是自己的心腹。
之所以将其抓捕折磨,目的只是为了引出欣研。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陈尚几个月前的想法。那时候他很喜欢欣研,非常着迷。可陈尚毕竟是集团军司令,拥有多达数十年的生理年龄,经验和阅历极其丰富,知道什么是自己应得的,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伸手,什么东西绝对不能沾染,甚至连想想的念头都不能有。
总而言之,陈尚非常理智,不是那种被下身**控制大脑思维的人。
子卫向欣研暗中提供帮助,以及抓捕,差不多是前后几天的事情。陈尚对于如何折磨子卫早已失去了兴趣。他一直派人暗中关注欣研,收集了很多关于这个女人的资料。得知欣研居然是警卫局在编军官的时候,陈尚很惊讶,不由得萌发了放过欣研之类的想法。他一直认为当初欣研的那套服装只是借来的道具。毕竟,有一个将军丈夫,弄到这些东西并不困难。而苏浩的身份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背后站着王启年和许仁杰。对于这种人,陈尚可以表面上予以轻蔑,骨子里却必须重视。
然而,随后发生的新编师团事件,使陈尚再次改变了想法,甚至影响到他接下来的举动。
陈尚与行政总部部长孙湛搭上了线。对于这个主动靠上来的集团军司令,孙湛没有表示出太多热情,反而显得越发戒备————新编师团的建设计划正处于实施阶段。在孙湛看来,这是自己掌握兵权的最佳时机。他不允许任何突发事件和意外将其打乱。很自然的,陈尚的主动在孙湛眼中,也就成为诸多不确定,必须延后处理的外来因素之一。
陈尚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他忽然发现,改变目前处境的最好办法,仍然还是最初想要把欣研搞到手,却没有付诸实施的搁置计划。因为这个前提,许仁杰的地位和权势就不那么重要。如果得到孙湛的认可,那么物资、武器装备之类的东西,都不是问题。
苏浩是孙湛部长的眼中钉。想要立场鲜明的站在孙部长这边,就要把苏浩的老婆弄上床,狠狠蹂躏,反复侮辱,拍成效果最好的,送给孙湛当做礼物
欣研的遭遇,肯定会引发苏浩的狂怒,甚至引来许仁杰和王启年这种自己无法招惹的庞然大物。然而“投靠”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伴随着风险————新编师团计划已经全面实施,苏浩手下已经没有多少可供驱使的官兵。至于许仁杰和王启年,只要得到孙湛的认可,总有人会出面对付他们,不需要自己操
带着诸多复杂邪恶的念头,陈尚冷笑着关闭了远程通讯。
宽敞的司令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许仁杰点上了一支烟,睁着充满怒意和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一片灰暗的屏幕,仿佛那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毫不掩饰的侮辱。
已经很久没人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每个男人心底都有绝对不可触犯的底线。当年从军事学院毕业的时候,许仁杰就发誓:这辈子永远不让别人有机会蔑视自己。为了这个目标,他放弃了很多东西:自由、尊严、公正……王启年那个老混蛋之所以唾弃自己那么久,正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但许仁杰得势上位后并没有彻底迷失,他的大部分所作所为至少像个男人。正因为如此,在陈尚面前,他有着足够强硬的说话资本。
“陈尚这家伙铁了心要这么于。”
许仁杰脸上满是沧桑的痕迹,眼睛里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他咬着被唾液浸湿的烟头,狠狠吸了一口,喷出浓密的烟雾,以非常确定的沉稳语调说:“我有种直觉,陈尚的目的,应该是你或者苏浩。否则,他没理由为了偷运军粮这么一件小事情大动于戈。当然,站在集团军司令的角度,对贪污的手下严加惩处的确很正常。可问题在于,他做的有些过火。”
欣研站在光线无法照到的阴影里,眼中透射出冰冷清澈的目光。
“最后的那几句想要严惩之类的话,他说得冠冕堂皇。这会不会是他的本意?”
“绝对不会”
许仁杰把烟头用力在烟灰缸里摁熄,用力搓着落有烟灰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充满讥讽:“我和陈尚这个人接触不过,但多少知道一些他过去的事情。这家伙在和平时期原本是个技术官僚,担任过军事学院的炮科机械教授。他曾经与年轻女学员闹出过绯闻,进而导致婚姻破裂。离婚后,我听说他变卖了全部家产,用很高的代价贿赂上级,转到了作战部队,担任某个炮兵师的技术参谋。病毒爆发前,全面大扩军的时候,陈尚得到上面的赏识,有了单独领军的机会,再然后,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是一个看中物质利益的家伙,从不放过任何机会。陈尚的身份和我对等,无论怎么看,他都应该给我几分面子,在子卫这个问题上让步。何况,我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他没理由拒绝。如果在绝对有利的情况下,还要嘴硬什么“清廉”和“严惩”,那就意味着一定有他必须如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