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长风万里尽汉歌>第四百九十章 将军为何还不纵火?

就在宋江洋洋得意马蹄疾的同时,千里之外的黄河岸畔,左军都督府左副都督徐宁,已经引着一支兵马杀入了安利军【浚州】。

彼处乃是一要地,比之濮阳毫不见弱。地域较霸州要大,较雄州又小。后者有一州城三县城,安利军则只有一军城一县城。

大家许是不知道安利军是何地,作者君不查看北宋地图,也不知道这安利军是何方神圣。

但要把其军城名号叫出,诸多看官心中就有底了。此地就系是黎阳也。三国官渡之战中,袁绍屯兵之地。

而九百年之后,彼处又为何重要?

以至于陆谦刚下大名府,洺州、邢州未克,便先遣一军袭取这里,那就不能不说道这里的两座跨黄河大浮桥了。

众所周知,中国古代造桥技术发达,早在唐朝就于黄河之上建造了桥梁。后世小学语文课本中提到的驾舟捞铁牛故事里出现的浦津桥,就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座便是建于北宋政和五年的天成桥,一座跨越大伾山、凤凰山、紫金山三山的黄河大桥。共分为两段,徽宗赵佶下诏赐名,大伾山至凤凰山段的浮桥曰天成桥,属安利军;凤凰山至紫金山段的浮桥曰荣光桥(后改为圣功桥),属滑州。

这可是一项了不得的工程。

想想看,浮桥跨越三山,如彩虹般横卧于滔滔黄河水上,如此壮观景象出现在北宋时期,古人何其伟大?

政和四年(1114年)十一月,彼时陆谦刚崭露头角,督水使孟昌龄上书奏议道:“导河大伾,可置永久浮桥。”他提议,引黄河水,使之通过大伾山及东北两小山(紫金山、凤凰山),使其分为两股,在下游合二为一。以三山为桥墩修筑浮桥,将“省费数十百倍,宽河朔诸路之役”。赵佶闻报大喜而从之,任命孟昌龄为督水监,征集黄河两岸民夫数十万人,于安利军大伾、凤凰、紫金三山间建浮桥两座。

翌年六月,赵佶下诏嘉赏开河修桥有功的官员。诏书曰:“凿山郦渠,循九河既导之迹,为梁跨趾,成万世永赖之功……人绝往来之阻,地无南北之殊……”又诏:“居山至大伾山浮桥属安利军者,赐名天成桥;居山至凤凰山浮桥属滑州者,赐名荣光桥。”

虽说此等导河筑桥的壮举,并没有达到想象中一劳永逸的效果。分流河虽开通了,然而水流依然湍急,遇山稍隘处往往泛滥成灾,两岸境内百姓依旧饱受其苦,溺死于洪水者不计其数。

陆谦也并不知道孟昌龄等主官借建桥之机,聚敛金帛,个个富比王室。后世的史书中更抨击孟昌龄积恶如山,穷竭民力,聚敛金帛,交结权要……漂没生灵,无虑万计,近辅郡县,萧然破败。

他只知道这条浮桥【后文就以天成桥命名】万万不容有失。他最怕的就是当地官府军兵在慌乱之中,一把火将这座浮桥给烧了。

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虽说这滑州就在濮州东侧,其下方就是东京城。梁山军要夺取京畿之地,着实简单。有无这天成桥,都无甚大碍。可陆谦怕的就是那些心理变态之人,或是破罐破摔。见不着别人好。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这天成桥对于黄河两岸的益处,显而易见。但是想要破坏他,却也轻而易举。

翻开历史的书页,黄河是绕不过去的一条沟壑。上下数千年,每一页,都有数堆烽火燃烧,数缕狼烟腾起;每一页,都有几番战马嘶鸣,几起兵戈相见。以北宋为分割点,在此以前时候,战事尤其频繁,战场尤其宏阔。

地理条件、交通运输能力、人力物力资源,是兵事几大基本要素,黄河流通所过之地便都具备了所有的要素。眼下的安利军,地理上,襟山带河。大伾,浮丘两山平地凸起,视野辽阔,黄河、大运河【永济渠】分别在两山脚下流过,占据了这两个携手并肩的山头,就等于一个大汉一手扼住了东边黄河的鸡脖子,一手扼住了西边大运河的鸭脖子。

而在古代,河流,特别是黄河,既是进攻的通道,又是防御的天然屏障,加之在大伾山东南不到一望之地,有天然军事要塞黎阳关(亦称黎阳津,白马津)。周至宋朝,一直为兵家必争之地。兵马末动,粮草先行。战争打的是后勤保障,是粮秣供给。

只是,眼下这场战事与过往几千年里的一次次大战却显得不同。安利军空有丁勇军士万余人,却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徐宁领兵都抵到浮丘山了,那军城之中的知军等人还无个定策。

眼睁睁的看着梁山军抵到安利军城池之下,一分为二,一路留在城外看守,另一路直扑黄河。

天成桥上当然有宋军士卒在守卫,且数量还不少。毕竟这里是沟通南北的重地,且安利军也好,黄河对岸的滑州也好,都是宋军防御要地。自从梁山军退出东京城后,赵佶虽无心重建京畿禁军,却也并非一点作为都没。

以第一时间兴兵‘收复’东京的原兴仁府知府李艺为东京留守,以在东京一战中逃出一劫的留守推官刘豫,为南京留守。组织兵马,整顿秩序,重建官治。

可实则呢?却是因为那两地着实太坑,无人敢入。这才叫李艺与刘豫沾了这不是便宜的便宜。

滑州隶属于东京留守司下辖,彼处的官府配置自然是健全的,但自从梁山军大举攻入河北后,李艺就急忙调遣手下的第一得力大将,关大刀去引兵入防滑州。

彼辈军力看似也不弱,当地官府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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