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雱这忽然的举动,穆桂英哭笑不得,但是王雱又是个孩子,她虽然生气,却也真能感受到王雱此时的诚意,那很强烈也很真实。
所以穆桂英只有强撑着,不方便一脚把他踢飞。
“咳……”老陈轻咳了一声提醒小孩。
然而王雱没有多想,继续抱着她的大腿脑、壳贴在她身上道:“大婶我错了,我不应该的,害你受伤不是我的本意。我整天神经兮兮的自以为纨绔,但已经这样害了两个人。所以尽管我脸皮再厚也隐约觉得不妥了,哪怕就这一次,我想做次好孩子对人道歉。你受伤是因为我,你别走,留下来让我照顾你一些日子。”
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穆桂英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越来越严重了,于是微微点头:“行……”
老陈看不下去了,过去揪着耳朵把小屁孩从穆桂英身上揪开道:“小子你把脑壳贴什么地方?我看你跟着老夫斩断烦恼根,就没那么多坏水了。”
穆桂英不爱听这话,因为陈总管这么说是否定这孩子的赤子心态,甚至是说老娘被人揩油了。
“不存在!没人可以揩油老娘。”穆桂英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穆桂英又语气有点怪的样子道:“陈总管你离开吧,接下来本将和这个孩子有些事要谈。”
陈总管的地位当然要尊贵些。不过理论上穆桂英自称本将也可以,因为老陈不是文人,在大宋太监和武臣是一样的地位,都是“体制内临时工”,这是欧阳修和文彦博定的标准。
大宋就这么蛋疼。然而后世又何尝不是这样。其实大宋文官什么心态,后世的国企事业机关等单位里的“正式工”们基本也就什么心态。
当然大宋毕竟是古代,那份正式工的优越感肯定比后世强烈个五倍左右。大宋武官和宦官的自卑感也会比后世相关口的临时工强五倍左右。
大抵就这个形态。
陈总管想留在这里,以便进一步观察一下穆桂英的状态,于是阴测测的笑道:“穆将军,咱家不是想窥视你们勾当,而是我不在的话,兴许你会被这小子给卖了还帮他数钱。我留在这里可是为了你好?”
“不存在。天下没人可以把我卖了。”穆桂英脸色很差,就快撑不住了,所以语气很强硬,不想让这个阉人发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不听老人言吃亏再眼前,好吧既然你们不待见无卵之人,咱家也不想自找没趣,两位好自为之。”
老陈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
王雱放开了穆桂英,揉揉眼睛喃喃道:“葵花移形果真不是盖的。”
“不存在。在我面前没什么稀奇的武技。”穆桂英这么说的时候,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
“喂喂,不要啊……”大雱渺小的身体,被大婶给覆盖在地上了,直接就压的看不到了。
王雱被压住的同时开始寻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穆桂英干脆的愿意受罚,交给老陈帮忙执行。以老陈那么阴险的人当然不会放水,难说老陈会专门借机竭尽全力的雷霆一击,试探一下穆桂英这个肉盾有多厚?
王雱觉得,这就是穆桂英伤的这么重的缘故。
现在王雱真有些内疚。穆桂英被雷霆一击喷血的那个时候,其实比白玉棠自断小指时候还要震撼。
一边想,王雱开始奋斗,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从穆大娘的压迫下爬出来。
伸着舌头喘息,真是累死小爷了。
yy不停,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扭头看的王雱直接吓的跳起来!
只见穆桂英脸色惨白,在昏迷状态下口和鼻都同时有血流出来,流速不大但是很恐怖,这代表她伤的比王雱预想的更严重的多。
也不知道老陈是不是疯了?他难道要借机废了穆桂英的修为,以便来个“下次华山论剑胜出”什么的?
沃日,该死的老陈你死定了,还有展昭你也死定了!
是的大雱又开启了“总有刁民想害朕”模式了,陈总管那一击是诉棍行为,然后穆桂英大概率是受到了展昭的抹黑蛊惑,这才开启了此番拉仇恨模式。
“总之美女大婶若有事,你们完蛋了!”
到底是小孩子,王雱难过的哭了起来,急忙凑在穆桂英的胸口处倾听,还好,心跳还很强烈。
于是王雱又跳又叫的道:“来人啊来人啊!赶紧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王雱,麾下狗腿子已经不是一百两百那么少了。除了马金偲那三百“斯巴达”外,红楼的几十个打手护院也是很听话的。
于是这些烂番茄臭鸟蛋纷纷提着锅盖扫帚冲了进来,大声道:“但凭衙内爷吩咐!”
“快去把舒州城的有名大夫都请来这里,给穆大娘会诊!”王雱手舞足蹈的道。
“启禀衙内。”一个狗腿头领说道:“舒州最好的郎中基本都在司马家药堂旗下,上次您把司马小花得罪的不轻,这个……”
“你去告诉他,若我手里这个大美女不治,就算他司马小花害死天武军都指挥使的夫人,到时候我把杨文广介绍给他。”王雱道。
狗腿子们就去了。
然后晴娘带着一群姑娘进来,合力把穆桂英弄到床上躺着。
全部人出去后,王雱坐在床边闷闷不乐。
期间穆桂英醒来了一次,发现小屁孩很真诚的守候在身边,这个瞬间,脑袋不清晰的她险些以为这是儿子……
浪里个浪。
这日阳光明媚,王雱骑着毛驴抱着一个罐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