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老赵更是吓得心口薄凉薄凉的,富弼这个解读有些道理。
如果换过来是心腹萧炎珊主持外交,名将萧慧领军,则反过来,相当于辽皇主要是想吓唬讹诈,外交手段才是真,军事是虚。
但就在这上清宫里,是否回应辽国的要求:立即从河潢撤军以平息辽国霸权的怒火?对此韩琦仍旧不啃气。
看得见的河潢利益已经不远,现在是大雪封锁不利于作战,但卓洛兰部已经提前撤离的现在,王雱实力得到扩充,真正的统治性大捷,应该就在明年的春季,至多夏季。
“这时若给予志愿军压力,要求他们撤军,除了代表我大宋腰直不起来,也会让盟友唃厮啰心寒。”韩琦建议道:“漫咩于西宁州犯下不仁道惨案后,我大宋若这个时候撤军,再也没有正义可言,这不是负责任的大国所为。”
韩琦说的,的确也是赵祯心中所想。
几十年以来,好不容易让赵祯感受到了一丝大国崛起的希望,感觉到了捷报连连的喜悦,弱宋的概念正在消失。所以这个时候若真的害怕了辽国的威压,把眼看就快赢得战争的军阵召回,那往前所打的胜战、所做出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这相当于跪在地上的人、起身到一半时又被外力压了跪下去。这比不起身还伤。
就此老赵没有及时表态,听取了韩琦继续观望的建议,心中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希望神童再次神起来,一定要在辽国进一步发难前,彻底打赢河潢战争。
若能做到这样,辽国的威压不攻自破。
但若不能快速结束战争,和漫咩形成持久拉锯,那么利用这个空档,待天气转暖之际辽国进兵边境,大宋就药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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