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李用和找来,是因为展昭找不到李炜去向,消失了,而李用和又不说儿子行踪。于是跑了儿子,展昭就请父亲喝茶。
房间里,李用和滔滔不绝,做委屈状进行了一番血泪般的控诉。
说是说血泪控诉,但李用和显得蛮不讲理又严重偏心,先不用就事论事,至少从他一口一个“他是赵祯的舅舅”,就能让大雱的脸上逐步的布满黑线。
然而他的确是的。
他妹妹就是老赵的生母,老赵一直感觉没能服侍生母内疚,就把情感寄托在了李用和一家身上,这样的宠爱和噱头,加上他小奸商暴发户出身,所以书房中问询的过程,李用和极其不配合,不论行为上言语上都存在封建的、腐朽的、蛮横无理的趋势。
“行行行……”差不多王雱无比头疼的抬手打住:“李用和,你言语上没有明显错误,但物极必反的优越感,也不禁让我猜想,你在生活中对待邻家民众是怎样的行为。曹集说你青云直上的内幕不干净,我不想去了解,只从人情事故上说,他曹集这么说的时候,肯定是有些原因的。你认为呢?”
“你!”李用和怒视着。
王雱道:“把这一套收起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皇亲国戚我不是没见过,上一个当街和我装逼,被我殴打了一顿还险些被老包弄进去了。怎么样,你在和我东拉西扯的,我就把你介绍给老包认识一下,他现在虽然不管刑案了,但‘国税局’真找你喝茶的时候,我不信你没问题。”
李用和想喊句“谁敢”,却又消停了,因为他也很怕老包。
“现在能正常说话了吗?还是你要去找赵允熙了解下,她当时是怎么妥协的?”王雱道。
李用和倒是收敛了一下态度,却又道:“总之这事上我李家无错,我要申诉,要问个说法,汉家lún_lǐ嫁鸡随鸡,帝姬嫁入李家后不守妇道,有违lún_lǐ,我儿李炜自来懦弱胆小不敢说,作为父亲作为公公我就要说。现在这事不公平,你们拦着不让我见皇帝,宗正寺也无人值守、不受理这事,导致说法都没有一个,我李家儿媳妇就被招进宫去见不到人,且四处传的沸沸扬扬说驸马府要拆掉,简直无法无天……”
王雱又无奈的再次抬手打停:“你的观点我听到了,大抵也属实……”
李用和打断道:“那为何成了我儿的错,要我李家身败名裂还不给说法?现在连皇帝都见不到?”
王雱耐心再好也恼火了,拍桌子道:“要会听人话!我没说李炜有错,你不撒尿照照镜子你是谁?大宋皇帝你说见就见?丝毫不管皇帝精力和身体状况。皇帝就是年轻全盛时候,也没精力应付宗室子弟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何况现在。”
“此外你有没有想过,皇帝是故意不见你。你有没有想过,事关皇帝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如果气头上你被皇帝见到,为人父母者,参考你刚刚的激动心态,你真以为见皇帝是好事?我不敢讲皇帝事事正确,但你得弄清楚,天下事不是每个事件都有对错定义,你李家在我朝摊上这事、是你李家的福泽,换个时候现在你们还能说话?还能到处血泪申诉?你平常怎么对待那些弱者的、你心里就没点逼数?”
说到这里,大魔王走下去给他后脑勺一掌,把李用和的帽子都拍飞,呵斥道:“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不要装疯卖傻,不要得理不饶人。奸商出生的你当然知道皇家不对,但皇帝仁慈,你李家已经获得了相对于历朝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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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用和捂着脑壳大怒道:“你竟敢打我。我李家此番无错,受尽委屈,遭遇了名声上迫害,被天下人嘲笑。竟然还被你这一手遮天的贪官污吏迫害威胁,还有没有天理?”
王雱又转身上座道:“简单点说,我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作为受害者,你李家要尊重福康帝姬和皇帝意愿,这不是法理lún_lǐ,是政治正确。福康帝姬的确有错,这让你李家委屈我知道。但你相信我,这事上你找不回公道,强行做你李家能力不匹配的事一定有代价,去读书,看看历史何曾有过公正和温柔?”
“当初你李家风风光光接受了这个身份,欺行霸市,耀武扬威,毫无自知之明的接受了和福康帝姬婚约,这的确是皇帝任性乱点鸳鸯,但你们倘然接受,没有金刚钻的情况下拦下了瓷器活,且整日满京城炫耀,附庸风雅。从这里说你李家真无问题吗?这话说的,恐怕你自己也不信?”
“感情历来是很玄的东西,合不拢就是合不拢。福康帝姬不是圣人,但她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错事,且不全是他的意志造成的,结果你李家上蹿下跳弄的天下皆知,弄到礼部丧心病狂的对精神不好的皇帝逼宫,逼着没有子嗣、身体不好的皇帝要在晚年、亲手处理他一生最疼爱的女儿?将心比己作为父亲,你儿媳和旧识太监对饮交谈你就上蹿下跳天崩地裂,你现却要求另一个父亲在女儿错误不大的时候放过你、处理女儿?”
到此王雱语重心长的道:“事情发生时,没有一个当事人是无辜的。你已经不合时宜的卷入了政治,不讲政治正确你还想干什么呢?王法天理?就你李家这样的政治投机者讲什么理?你的行为下,你李家现在还活着是因为皇帝脾气好。根据你的思维和行为模式,若你换在皇帝位置上,我相信现在已经血流成河了有没有。我警告你,任何事件的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