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你太谦虚了。”
叶空摇了摇头,表情认真道:“晓月,你跳得非常好,让我们都看得入迷了,浑然不像是第一次主持祭舞的人,如果我不知真相,都要以为你是老手了。”
说实在的,李晓月的舞蹈非常优美,明明才一介高中生,却像沉浸了十几年的舞姬,一举一动都符合着韵律,绝非普通的舞蹈演出。
甚至于,连专业性质的舞者,也不见得有如此舞姿,能让整个观众区的人们沸腾,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真的吗?”李晓月不由欣喜,一双淡紫色的美眸波光莹转,牢牢地盯住了叶空:“叶哥哥觉得我跳的不错?可是,我觉得自己跳的一般........”
“不!”叶空再次摇头:“我说的并非‘不错’,而是跳得‘非常好’,如果要形象而言,它大概是我的一生所见中,最美丽的一场舞蹈!”
念及于此,叶空不免有些遗憾,前世的时候,他一直躲在家中而闭门不出,自然错过了那一场春日祭典。同样的,他与李晓月也数年未见了,后来在东江大学中偶尔碰上,对方似乎想要与他说话,但缺少了叶白的联系,两人始终谈不上什么话题。
当时的叶空也有意回避,大概是不想看到故人,免得触景生情了,李晓月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于是,她在读大二的那年,主动提交了退学申请,独身返回于上水市的太清道社,继承父亲的衣钵而成为了新任道长。
事实上,李晓月可以读完学业,再返回于太清道社,说到底来,还是她不想让叶空继续困扰下去,主动选择了退出。
两人临别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叶哥哥,你一直沉溺于过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人活着不是为了过去,而是要创造更好的未来,所以你试着走出屋子,我可以帮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讨论那个话题。”
“如果白还在的话,她肯定不希望你一直封锁着自己,任何人都走不进来。”
“说够了没有?你给我出去!”
“好,那我回去了,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了!”
当时的李晓月夺门而出,叶空本以为是她的赌气之言,却想不到,李晓月的举动比他想象得更坚决,直接收拾包袱就回老家了.......
对于此事,叶空一直挺内疚的,一句话就毁了人家的学业,于情于理,都说得上是他的不对。更何况,李晓月也是出于朋友的情义,想要帮他走出阴影,喷走了人家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叶空的语气充满了‘真挚’,大概是为了弥补对方,叶空将李晓月的舞姿夸得快上天了,以至于,涉世未深的李晓月,一双眼眸快化成‘星星’了,慌忙谦虚道:“哪有的事,叶哥哥太过誉了.......”
话虽如此,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拼命用扇子捂着小嘴,要不是顾忌着形象,恐怕早就笑翻天了。
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影。
“小白,你终于来了.......咦,小空也来了?”
一个穿着道袍而头戴立乌帽子的宽厚男人,快步来到叶空的面前,并伸手拍住他的肩膀,似乎在丈量着尺寸,有些兴奋道:“好久不见了,当年的那个小鬼头,现在也长那么大了.......嗯,肌肉还挺扎实的,咦,我说小空,你是不是练过啊?”
宽厚男人的外表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正是李晓月的父亲·李晓峰,由于个人职务的关系,也被人们称呼为李道长。
李道长的真实年龄很大了,据说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由于挂科严重而数次留级,虽名义上与叶父,王叔属于同一届,实际上是‘资深’学长,岁数上要比他们更大。按照叶空的猜测,李道长大概快有50岁了。
因为李道长是晚年得女,所以他的女儿与叶白的岁数一样,还得叫叶空一声‘叶哥哥’。实际上,小时候的李晓月不喊‘叶哥哥’,而是直接喊哥哥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李晓月长大以后,称呼上渐渐变成了‘叶哥哥’。
大概她也意识到了,两人毕竟不是亲兄妹,不能直接喊‘哥哥’吧?
“额,我稍微练过一点。”叶空的心中一惊,因为李道长抓着他的手很有力量,不像是一个临近50岁的中年人,单凭力量而言,普通壮年也不过如此。
当然,李道长的力量相比于叶空而言,还是差了一大截。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修真仙法,只是武术上确有一些法门,能让普通人更加强大,但再怎么努力与天赋超绝,也不能练成真正的超人,顶多一个打十几个——比上个世纪同姓的‘叶某’稍强一点。
看得出来,李道长也应该练过一些,所以他看出了叶空的身体不同,比寻常人等的更加结实,出于关心的缘故,方才主动问了一句。
“原来如此,也好,男孩子就应该练一练,才有能力去保护女孩子。”李道长满意的拍了拍叶空,微笑道:“小空,我还担心你天天宅在家里,迟早得了自闭症,今日一见,你的精气神非常不错,用道家的话来说,那就三花聚顶,头上有一朵盛花,血气旺盛如日,看来,我也不用担心了。”
说完,李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右手悄悄塞来了一个信封:“钱币对我们都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是一种灾孽,正好你们帮我消消灾。”
还不等叶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