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弟子岳不群,执掌华山二十余载,不仅未能光大华山门楣,反而每况愈下,弟子究竟该怎么做?乞求列祖列宗指引……”
“葵花宝典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这几招残招,到底有什么奥妙?这样的剑法,别说是光大华山派,就算拿来行走江湖,也有所不足啊!”
“唉……岳不群啊岳不群,漫说一雪败给任我行的耻辱了,就算你想打赢左冷禅,只怕也是难如登天。”
听完岳不群的心声,欧阳飞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意识凝聚在了麦克风图形之上。
……
华山派祖师祠堂。
岳不群给列祖列宗上完香,又习惯性的使了一遍师父兼岳丈宁清羽留下的那几招葵花宝典上记载的剑法。
使完之后再次看向那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的空木盒,心下思绪万千,眉头紧皱。
“唉……没想到短短三百余年,我华山道统竟没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便在此时,一道浩浩荡荡的话音凭空出现在岳不群脑海,岳不群骇然失色,转头四顾,惊道:“什么人?”
“吾乃太古道人广宁子,今日心血来潮,以神通窥探凡间,却不想竟看到吾之道统没落至此,尔等后辈子孙果然不肖之至。”
岳不群此刻终于发现,那道浩荡无边,宛若大道雷音一般的声音,竟是从自己脑海中响起,而在听清脑海中的话后,岳不群大惊之后又是大喜。
目光骤然看向位于众多灵位正中间那面最大的灵牌,不正是祖师爷“太古道人广宁子”之神位吗?这……这是祖师爷显灵了啊!
“噗通”
岳不群双腿一屈便跪倒在地,一时间老泪纵横,泣道:“不肖弟子岳不群拜见祖师爷,弟子究竟要如何做方能光大华山门楣,求祖师爷指点迷津呐!”
那道声音继续在岳不群脑海中响起,“要光大门楣,原也不难,一个门派于武林中能立足于何处,取决于本派武功高低。”
“但也需时时谨记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方得长久,可惜如今吾已非凡尘中人,无法插手凡间之事,若要助你一臂之力,还需另谋他法。”
岳不群心下忐忑,身子不由伏得更低,口中依然哀求道:“求祖师爷降恩。”
“有了,吾与监察凡间的人曹官尚有几分交情,便请他襄助你一二,你且稍等,待吾施法联络于他……”
岳不群不敢主动开口,亦不敢乱动,便这样战战兢兢的趴伏在祖师灵位前,这一趴就是盏茶功夫。
来请夫君用膳的宁中则进入祠堂,见到这一幕,大为奇怪,出声唤道:“师兄,你这是作甚?”
岳不群听到宁中则的声音大惊失色,忙回头招呼道:“师妹快快过来跪下,祖师爷显灵了,他老人家正在想办法如何帮我光大华山派。”
谁知宁中则听了岳不群的话,看着他那满脸老泪纵横的模样,更加惊骇欲绝,心下不可抑止的升起一股慌乱,怎么会这样?难道师兄他压力太大,失心疯了?
宁中则慌不迭的几步跑到岳不群身边,跪坐到他身边,一把就将岳不群揽在怀中,声音颤颤的道:“师兄,你怎么了?你别怕,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什么事我们夫妻都一起面对,你……你可千万别……呜呜……”
宁中则说了没几句,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知道丈夫心里苦,他肩上的担子重,可光大华山派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苦这样逼自己?
岳不群此刻是哭笑不得,着急忙慌的推开宁中则,急道:“师妹你当我失心疯了吗?不是,祖师爷真的显灵了,他老人家刚刚还在我脑子里说话。”
“但祖师爷他已经是神仙中人,不能插手凡间事务,所以他去想办法,联系一个可在凡间行走的神人来帮我们,你先什么都别说,过来跪好就是。”
宁中则见岳不群神志清醒,并无疯癫之态,神色亦不似作伪,又说得煞有其事,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古人对鬼神之说本就比较笃信,虽从未有人见过,却始终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一说法。
但祖师爷显灵什么的,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发癔症呀!
不过见丈夫并非是发疯,当下也就静观其变,陪着他跪在一旁。
……
不说满怀希望的岳不群与惊疑不定的宁中则跪伏在祖师灵位前静静等候,却说欧阳飞此时正仔细琢磨着究竟要如何行事,才能得到最大的便利。
凭他的武功,在笑傲中当能算得上金字塔最上面那几个层次,但能与他放对的却也不少,风清扬、任我行、东方不败这几个绝顶高手就不用提了。
少林方正、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这些人都足可与欧阳飞匹敌,所以他在笑傲世界还做不到横行无忌,肆无忌惮。
如此一来,他还是需要遵守基本的江湖规矩,很多事得遵照规则来行事方可。
首先是立场问题,他该以什么立场站在华山派的阵营中呢?若他不是华山派的人,插手华山派事务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岳不群不介意,其他几派也不会买自己的账。
难道拜师华山?可岳不群自己的武功还没他高呢!哪里够格当他师父?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除非是风清扬收徒,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
欧阳飞琢磨一会儿后,眼中露出一个豁然开朗之色,意识再次点下了麦克风图标。
……
华山派祖师祠堂,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