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这边挂了傅华的电话之后,心中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他并不喜欢跟金达闹成这种态势,这样子下去,他跟金达还没开始搭班子呢,就要闹个不亦乐乎了。
孙守义望了望办公室窗外的天空,外面的天空是晴朗一片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是灰蒙蒙的,惆怅而且纠结的。他拿起了电话,不由自主的就拨给了远在北京的赵老,他需要这个政治上的导师来给他拨开云雾的。
赵老接了电话,孙守义就把最近金达做了市委书记之后,对他的态度转变的情况跟赵老讲了。
赵老听完,很轻松的笑了笑,说:“金达这家伙动作还挺快的啊,这就开始卡位了。”
孙守义苦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变脸。老爷子,你别光笑啊,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我担心金达这家伙既然开了头,接下来就会越来越过分的。”
赵老笑了笑说:“你怕什么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金达身后有吕纪支持,你身后也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不用怵他的。”
孙守义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滋味就不对了,我真担心我会忍不下这口气跟金达冲突起来的。”
“千万别,”赵老不笑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现在可是你的关键时期,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你也要给我压下去。”
孙守义说:“这我清楚,但是这金达有点实在太过分了,我又没招他惹他,至于这么来对我吗?”
赵老说:“小孙啊,你这个情绪可有点不对头啊,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有的情绪。这样吧,你也好长时间没回来北京了,找个理由回北京来吧,我想当面跟你谈一谈。”
孙守义犹豫了一下,在这个关键的时期,他并不想离开海川,担心有什么变故,他不在海川可能应对不及。便说道:“老爷子,我这个时间点离开海川好吗?”
赵老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好的,该作的安排已经做了,你的市长位置没太大的意外基本上都是已经定了的。在这个时候远离是非的中心,对你只会有利而不会有害的。再说你现在不是不待见金达吗?回北京也可以离他远一点。”
孙守义想了想也是,为了他当这个市长,各方面能做的协调都做了,如果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导致他这个市长无法做成,他就算是在海川,也是无能无力的。于是他就笑了笑,说:“行啊,我马上就回北京。”
赵老说:“回来之后,马上就来见我,我有话要跟你交代。”
孙守义就去找了金达请假,说是很久没回去看老婆孩子了,要回北京看看。金达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的,眼下也没有什么急事能让孙守义走不开的,就批准了孙守义的请假。
孙守义就回了北京,当晚就和沈佳一起去了赵老家。赵老看到孙守义,笑了笑说:“怎么,小孙,沉不住气了啊?”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是有点了,这组织部门也是的,怎么就迟迟不肯出我的任命呢?我如果现在是代市长的话,有些事情我也可以有身份可以去对抗金达。”
赵老很有趣的打量着孙守义,笑了笑说:“小孙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就要熬到了一个市长了,觉得可以扬眉吐气了,心情就浮躁了起来了?”
孙守义被赵老说的就有些尴尬了,他笑了笑说:“我没有吧,老爷子?”
一旁的沈佳不高兴的说说:“怎么没有啊,老爷子能冤枉你啊?守义啊,你看你的急躁样子,还说什么组织部门怎么迟迟不下任命,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你这哪还有你身上原来的沉稳啊?”
孙守义不太喜欢沈佳用这种教育的口吻对他说话,即使她说的是正确。实际上因为出身背景的关系,沈佳很多时候看问题是比他透彻的。但是被自己老婆当着外人教训,并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孙守义他便不高兴的说:“小佳啊,你怎么也不理解我的心情啊?我哪里是在怪组织部门啊?我的意思是金达这么做是不应该的。”
赵老看了孙守义一眼,说:“小孙啊,你别用这种口气对小佳说话,她又没说错你什么。”
孙守义看了看赵老,他知道赵老向来是很疼爱沈佳的,他心中虽然不满意,却也不敢开罪赵老,只好笑了笑说:“对不起啊老爷子,我这是被金达搞得心绪有点乱,说话就有点冲了。”
赵老说:“小孙啊,你确实有点乱了分寸了,如果你理智一点,就应该知道金达做的这些事情是一个市委书记必须要去做的,不然的话,他就无法掌控整个市的局面了。你要是明白这一点,也就不会再对他这么多不满了。”
孙守义有点疑惑的看了看赵老,他不明白赵老为什么会这么说,听赵老的话味,倒好像金达针对他是应当应分的一样。他说:“老爷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赵老笑了,看着孙守义的眼睛说:“小孙啊,你不是笨人啊?怎么这个道理就想不明白呢?难道一个市长的位子真的让你都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了?”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老爷子,我知道您做组织工作这么多年,市长这个级别你早就不看在眼中了,但是在我来说,这是我奋斗了这么多年才争取来的,我当然会紧张了。”
赵老笑了,说:“谁在往更高层次迈进的时候,都是会紧张的,但是紧张归紧张,却不能把这种心态带到工作当中去。你现在这种心态就是做了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