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就有点不敢轻易做出某种判断来了。 而且他把雎心雄目前的状态通盘的想了想,却也觉得难以判断雎心雄未来的走向会如何,难怪胡瑜非这种政治老手在这件事情上都无法抉择。
表面上看,雎心雄在嘉江市所搞的那一套,北京的高层并没有给与公开的支持,中央级的媒体也没对雎心雄的所作所为发表什么支持或者不支持的观点,雎心雄完全是一种被冷落的状态,似乎雎心雄并不受北京高层的认可,政治前途堪忧。
但另一方面,雎心雄在嘉江市搞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声势颇大,民间舆论颇多看好雎心雄的,这也搞得国内的其他省份的领导们有的也按耐不住,纷纷效仿,雎心雄的做法正慢慢演变成国内普遍的一场运动。这个声势如果持续下去的话,难免不会形成一个地方包围中央的格局,反过来胁迫中央接受雎心雄的这一套做法。
这应该是雎心雄现在打得如意算盘,他是期待并在推动着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如果这算盘最终打响了,雎心雄就有可能成功的登顶,成为中国最核心领导层的几个人之一。
当然雎心雄这算盘能不能打响,关键不在雎心雄身上,关键在高层对雎心雄的态度上。而现在最让人难以捉摸的就是高层目前的态度。高层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支持雎心雄,但是也没有明确表态反对雎心雄的做法,这又似乎是在默许雎心雄的做法。这也就是说雎心雄在目前的中国政坛上,也不是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傅华看了看胡瑜非,笑了一下说:“胡叔,我明白你为什么想向我拿主意了,您现在心中一定是在左右为难是吧?”
胡瑜非点了点头说:“是啊,傅华。我确实是有点左右为难的,我综合分析了一下雎心雄的状况,发现这家伙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北京这方面迟迟不对他在嘉江市搞得那一套表态,就是因为北京方面还是有人在支持他的。现在很可能是支持和反对他的力量都无法占据到优势地位,所以高层才无法明确的表态。”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啊,胡叔,我的看法跟您基本相同,雎心雄的那些做法在目前的政坛上也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胡瑜非说:“那问题就来了,傅华你要知道,现在的胡家并不是老爷子在的时候那个胡家了。现在的胡家虽然还能撑住场面,却是缺乏那种鼎定乾坤的人物,对一些中下阶层的官员还能有些办法,但要对抗一个高层的人,恐怕是力有不逮的。”
傅华说:“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开罪雎心雄就是很不明智的了。”
胡瑜非说:“是啊,雎心雄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的心路并不宽,雎心雄如果登顶的话,胡家开罪了他,他是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那个时候胡家很可能会承受惨烈的打击的。”
傅华看了看胡瑜非,说:“既然是这样子的话,要不胡叔您选择跟他合作好了。”
胡瑜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选择合作,哪有那么容易的?雎心雄虽然是有机会,但是他目前来说在政坛上完全是一种孤鸟的状态,他做的那一套对他自己虽然是有利的,但是却也有胁迫高层的意味。我如果加入了他的战车,搞不好就得罪了高层的其他领导了。再说了,我也是不认同雎心雄现在的做法的,我总觉得雎心雄这一套是无法行得通的。”
傅华也是赞同这一点的,他觉得雎心雄所作所为投机成分很大,而且急功近利,这并不是一个真正干大事的人。想来想去,傅华觉得胡瑜非还是不能跟雎心雄站到同一战车上的。
傅华就看了看胡瑜非,说:“胡叔,我觉得吧,如果您真的要听我的意见的话,我的意见很明确,这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是还是不要跟他同一阵线的比较好。这个人是靠不住的,你还是回绝了他的邀请吧。”
胡瑜非笑了笑说:“你觉得我该拒绝雎心雄?”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是该拒绝他的,他的那些做法作秀的意味浓厚,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领导干部能够做出来的。我建议您还是回绝他算了,不要去参加什么讨论会了。”
胡瑜非笑了笑说:“不,我不回绝他,我为什么不去参加他的讨论会啊?讨论会可以是他的作秀舞台,也可以是我批驳他错误做法的舞台。”
傅华看了看胡瑜非,笑了笑说:“胡叔,您这可是跟他公开对着干的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怎么,不可以啊?我早就看不惯雎心雄在嘉江市搞得那一套了,其实雎心雄原本是推崇市场经济的,最早他在你们东海省做市长的时候,穿西装、演讲时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别提多西化了。而现在他在嘉江市搞得那一套完全是反过来了,这是为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这种投机分子你不去打击他,让他真正得势了那还得了?”
傅华笑了笑说:“胡叔,您还是这样子血性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这是本性,改不了了。诶,傅华,你想不想凑凑热闹啊?”
傅华笑了笑说:“胡叔您想让我跟您一起参加这个雎心雄安排的见面会?”
胡瑜非笑着点了点头,说:“有没有这个胆量啊?”
傅华笑了笑说:“他也吃不了我,我怕什么啊?”
胡瑜非笑了,说:“那行,我们爷俩到时候一起去,闹一闹雎心雄这家伙的场子。”
傅华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