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又转头看向了车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傅先生,我想回去了,北京发生的这段事情让我重新对工作唤起了热情,我很渴望尽快的恢复到工作状态的。”
傅华不禁愣怔了一下,他不明白高明突然要回去,还要尽快的恢复工作状态究竟意味着什么,便偷眼看着高明的表情问道:“高先生,您不会还是不肯放弃调查陈云峰和潘芸吧?”
高明摇了摇头说:“我这人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答应了那人,就会遵守诺言的。其实我就是不调查,那件事情迟早会爆发出来的,陈云峰和高芸都是逃不掉的。我想早点回去,只是调查那件事情让我意识到我真的很喜欢记者这一行的,也有点想我的那些同事们了。”
傅华又看了看高明的眼睛:“那您得病没什么问题吗?”
“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吗?”高明笑着说,“其实我原来的病就是一种心病,有些事情自己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现在那道坎我已经迈过去了,所以应该没事了。”
傅华其实也是不太想高明长时间的呆在海川大厦的,因为像高明这种秉性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的。高明呆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有义务护得高明的周全,这是一份很重的责任的。高明早一点离开,他也能松口气的。
傅华就笑笑说:“那行,回头跟万爷说一声,我们三明天一起吃顿饭,给您送行。”
高明笑了:“傅先生,送行就算了吧,我是很讨厌迎来送往这套的,我们还是两便吧,明天我跟红梅说一声,然后就订机票直接走了。”
傅华说送行也是客套一下的,高明这么说了,他也就笑笑说:“好吧,既然您不喜欢,我们就两便吧。”
到了海川大厦之后,高明笑着拍了拍傅华的胳膊,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一次安排我见了那人的,好了,就此别过,您早点回家吧。”
高明就下车进了海川大厦,傅华则是回了家。第二天他上班的时候,前台告诉他说,高明一早就退了房,去了机场。他只是对前台小姐点了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估计着高明坐飞机回去大约的时间,到时候好去个电话问问他是否平安抵达,也算是对高明这一次的北京之行负责到底了。
离开前台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傅华遇到了罗胜天,想到上次刘升妹离开之后就没什么进一步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十姑娘那边有没有催着刘氏企业把钱打到熙海投资的账上,就问道:“罗总啊,十姑娘那边的钱打过来了吗?”
罗胜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没呢,十姑娘说那边的麻烦还没解决好,让我再等等。”
傅华多少错愕了一下,虽然罗胜天话说的很轻松,但是感觉上这笔钱刘氏企业也拖了些时间了,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兆头的。难道说刘氏企业这次的麻烦比较大,才会拖这么长时间没有打钱过来?
傅华是知道经营企业的一些风险的,他知道很多企业别看着表面上似乎是一个庞大的财团,但是真要倒塌起来几乎是瞬间的事情。这有点想说一个人的身体状态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企业要发展长大往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问题严重起来,就会像闪崩一样快速。
傅华看了罗胜天一眼,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十姑娘有没有跟你说究竟刘氏企业出了什么问题了啊?我怎么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你别小题大做了,”罗胜天说道,“也就是资金拖了两天而已,不需要这么紧张的。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十姑娘吗?”
十姑娘也是香港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了,曾经帮助过刘氏企业解决过很多资金上的问题,傅华就不要再说些什么了,两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傅华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下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刘升妹打来的,就接通了电话:“我刚刚跟罗总还聊起过你们的工程款呢,没想到你马上就打过来了。”
“那是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啊,”刘升妹笑着说,“不过你不用害怕了,我打给你,并不是催着你要钱的。而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刚才胡瑜非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要加入西山会的想法。”
“西山会是什么玩意啊?”傅华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便开玩笑的说道,“是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社团组织啊?”
“怎么,你居然不是西山会的会员吗?”刘升妹诧异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跟胡瑜非那么熟,肯定是西山会的会员了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傅华心中未免有些失落,因为他显然跟胡瑜非更为熟悉一点的,但是胡瑜非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及到这个名字的,他再次感觉到了跟胡瑜非之间的距离感,“这个组织究竟是做什么的的啊?”
“胡瑜非说是北京商圈的一个互助组织,”刘升妹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主旨是对出现了经营困难的会员提供一些帮助的。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并不是不是会员的。”
这倒是很符合胡瑜非一惯档模北京商圈很多经营者都是曾经得到过胡瑜非的雪中送炭的。最典型的例子是已经死掉的胡毅福了,他在经营失败的时候,就曾得到过胡瑜非很大的救助。只是傅华没想到这其间还有了什么西山会的组织。难怪在胡毅福跟他发生冲突的时候,胡瑜非总是尽量的去维护胡毅福,却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更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