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看了一眼傅华,确信傅华不是在说反话,便知道他是想要自己逢场作戏下去,就笑着说:“哪里啊,这是刘董客气了,郑总啊,我在北京这一边就是学习,什么都挺好的,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不过你回去还是要替我跟刘董说声谢谢,让他费心了。”
场面就圆了下来,郑胜见金达和傅华都没有对刘康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心里也很高兴,这一切起码表明金达似乎并没有和傅华完全站在一起。
谈话就在这种相互吹捧,相对客气的氛围中和谐的进行着。由于局势现在还并不明朗,双方的谈话都是不着边际的,但却是很友好的。
不觉就到了中午,郑胜和伍弈都想邀请金达出去吃饭,伍弈和郑胜原本都想对金达有所表示,可是都因为不是自己跟金达单独相处,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想邀请金达出去吃一顿好的,也算他们有所表示。
金达笑了,说:“到了驻京办这里,我们在到别的地方吃饭,傅主任会对我们有意见的。我看这里的海川风味餐馆就很好,我这段时间还真是很馋海川的海鲜,中午就在这里,就不要到别的地方吃了。”
伍弈和郑胜还想再劝金达,傅华见金达不想到别的地方吃,便笑着说:“两位是嫌弃我们驻京办了?”
金达笑着说:“你看,傅主任有意见了,好了,两位不要再说了,就在这里吃。”
伍弈和郑胜就不好再劝了,就和金达、傅华一起去了海川风味餐馆。
席间金达对伍弈和郑胜来看望自己表示了感谢,专门敬了两人一杯酒,两人回敬了一杯,喝完郑胜和伍弈的敬酒之后,金达就说自己在中央党校学习,不能喝得太多,酒就到此为止。郑胜和伍弈知道金达说的也是事实,也就没再劝金达喝酒。
吃完饭之后,金达就要回党校了,郑胜和伍弈将他送到了海川大厦门口,金达用力的跟伍弈和郑胜握了握手,再次表示了感谢,这才上了车离开。
在车上,金达笑着说:“傅华,你觉得我今天的表演还行吗?”
傅华笑了,说:“金副市长,这不是表演,这就是你的工作。”
金达笑了,说:“这种虚与委蛇的行为算是什么工作啊?”
傅华笑着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知道吴起这个人,史记上说吴起做将军时,和最下层的士卒同衣同食。睡觉时不铺席子,行军时不骑马坐车,亲自背干粮,和士卒共担劳苦。士卒中有人生疮,吴起就用嘴为他吸脓。这个士卒的母亲知道这事后大哭起来。别人说:“”你儿子是个士卒,而将军亲自为他吸取疮上的脓,你为什么还要哭呢?母亲说:“”不是这样。往年吴公为他父亲吸过疮上的脓,他父亲作战时就一往无前地拼命,所以就战死了。现在吴公又为我儿子吸疮上的脓,我不知他又将死到那里了,所以我哭。我想吴起肯定不是有嗜痂之癖的,他为士卒吸脓就是一种表演,只有这样表演,士卒才能为他拼命。”
金达笑了,他也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当然也想在海川市做出一番成绩来,因此他马上就领会了傅华的意思。
金达说:“好了,你不用引经据典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诶,傅华,你说这一次郑胜来北京,是不是刘康派他来探探我的态度的?”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是。刘康肯定是觉得你的胜算大于秦屯,就转过头来想你示好来了。”
金达说:“那你觉得如果我真的当上了这个市长,我要如何对待这个刘康?你知道吗,我在徐正市长还在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刘康和郑胜有些不地道。”
傅华笑了,说:“如果你真的当上了市长,如果新机场项目当中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你就不能对刘康怎么样,相反,我倒认为你应该好好笼络刘康,让他把海川新机场建设好。”
金达看了看傅华,笑着说:“傅华,你这可说的是真心话?我可知道你心里是很恨刘康的。”
傅华笑笑说:“那是另一回事,就算我恨刘康,也不能没有缘由的就去对付他,他现在掌握着海川新机场项目工程,海川上下都在看着,贸然的去动他,反而可能影响到海川市新机场项目,这对你并不利。”
金达说:“投鼠忌器啊,我也是觉得刘康手握着海川新机场项目,一时很难去怎么样他。傅华,你不会觉得我这个人不够意思?”
傅华笑笑说:“你不要顾虑我的感受了,我倒是很高兴你能开始从一个市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
金达笑了,说:“说实话,傅华,我现在心中有些诚惶诚恐的感觉,你说组织上如果真的把市长交给我来干,我能干好吗?”
傅华笑了,说:“我认为你肯定能干好,我觉得你具备成为一个好市长的素质,有眼光,有担当,有正义感。”
金达笑了,说:“我有这么好吗?”
傅华说:“当然。”
金达望向了车窗外,说:“如果我真的成为海川市的市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辜负你对我的这番信任的。”
省委常委会上,组织部长公布了对海川市市长继任人选的考核结果,之后郭奎谈了他的看法,他首先称赞了金达高度的原则性,金达几次跟徐正的错误行为作斗争,这对一个作为徐正下属的同志来说,金达能够做到不畏权势,只问是非,真是难能可贵的。其次郭奎又对金达在党校期间能够不忘本职工作,深思熟虑之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