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说:“我又没说错,曲市长,难道我跟您也不能谈一谈我真实的想法了吗?我是觉得像穆广这样子的干部如果走上更高层次的岗位,会严重损害组织的声誉的。”
曲炜说:“傅华,你今天是怎么啦?非要跟我叫这个板是吗?是谁跟你说组织上一定会提拔穆广的?你怎么拿没影的事情胡乱揣测起来没完了?”
傅华愣了一下,说:“难道我猜错了吗?”
曲炜说:“猜没猜错我不会跟你说的,不过事情绝非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能跟你说的只有这些了。”
傅华说:“真的啊?不对啊,如果没什么盼头,穆广这么刻苦学习是为了什么啊?难道他是真的被共产主义理论迷住了?”
曲炜被逗笑了,说:“别贫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刻苦学习了,但肯定不会是被共产主义理论迷住了。行了,你不要去管这些了,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不要去操心你不应该管的事情了。”
傅华品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虽然曲炜警告他不准问下去,可是他跟曲炜是可以随便一点的,就笑了笑说:“曲市长,这个闷葫芦实在不是个好滋味,您是不是可以稍微透漏那么一点点省领导究竟是什么想法啊?你放心,我会保密的。”
曲炜笑了起来,说:“傅华啊,你要知道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好了,别去问这些没用的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傅华见问不出什么来,他也知道曲炜的个性,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用的,就笑了笑说:“我没什么了,再见曲市长。”
曲炜那边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傅华可就郁闷了。他原本是想找曲炜弄明白省里对穆广的态度,可是现在不但没弄明白,反而被弄得更糊涂了。各方面传来的信息现在是矛盾的。穆广本身的行为所反映出来的信息,是穆广对这次党校的学习是有很高期待的,因此在穆广这边肯定认为,就算这一次中央党校的学习即使不能让他得到提拔,起码也不会对他有什么负面的影响,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那么重视中央党校的课业。
但是另一方面,曲炜的话里有话,傅华从他的话里基本上可以品出来省委领导对这一次穆广的中央党校学习是有别的想法的,而这个想法绝非一般人所认为的那个样子的,甚至可能让穆广出来学习,是为了对穆广有不利的处置。
虽然这社会上很多人认为,除了一些常规的培训之外,一个干部被派上中央党校来学习,通常是为了提拔做准备的,可实际上并不尽然。也有那种被派上党校却不是为了提拔的。有些时候一些干部作了一些违法的事情,但是因为他在工作岗位上,相关部门查处他并不容易,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权力,他会利用权力对相关部门的查处进行很多的干扰。这个时候组织上往往就会考虑派他出来学习,从而调虎离山,以方便全面对该当事人展开调查。
还有一种情况,相关领导之间产生了冲突,也会将其中一位领导派出来学习,过渡一下,然后将该领导调走。
对这两种例外的情形,傅华感觉穆广现在都很像,又都不像。穆广前段时间已经被举报过一次了,查了半天也没查出点什么来,现在没那么快再次被展开调查吧?另一方面虽然穆广和张林、金达闹过别扭,可是还没有到彼此水火不容的程度,省里也没有必要将他调走。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笔糊涂账,傅华索性摇了摇头,心说算了,领导们可能都有他们的想法,自己还是不要瞎费脑子了吧。还是赶紧回家陪郑莉好好过这个周末吧。
晚上,穆广打电话邀请孙处长出来吃饭,孙处长接了电话很高兴,笑着说:“老穆啊,你不打电话给我我也正想找你。”
穆广笑笑说:“怎么了?”
孙处长笑笑说:“有件好事要告诉你。我们见面在说吧。”
两人就约了在酒店见面,穆广先到,等了一会儿孙处长才到,一见面孙处长就笑着说:“老穆啊,你行啊。”
穆广笑笑说:“我怎么行了?”
孙处长笑着说:“你不知道,前两天赵老有事去了党校一趟,顺便就问了你在党校的学习情况,党校的领导就跟赵老汇报了你在党校的情况,说你各方面的成绩都很优异,是一个表现得很好的同志。赵老一听就很高兴,觉得我没交错朋友,把我表扬了一番。”
穆广心说我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能得到赵老的赞扬,也不枉我低三下气去给傅华赔小心了。
穆广笑笑说:“我最近确实是很刻苦的在学习,主要是因为怕让赵老知道我的成绩差会失望,那样子老孙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孙处长说:“你这样子做就对了,跟你说,赵老见到你表现的这么优异,还特别打了电话给你们的郭奎书记聊了聊你的情况,说你这样的同志组织上是应该多加重视的,你在地方上的工作本身也很不错,希望郭奎书记多培养一下你这个同志,有些时候也可以适当考虑破格使用这样的优秀人才的。”
穆广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红了,他费那么多心机其实就是想要赵老跟郭奎说这句话的,他看着孙处长,紧张的问道:“那郭书记怎么说?”
孙处长笑了,说:“赵老既然开口了,郭书记还能怎么说啊,他当然是说会认真考虑赵老的建议的。赵老还觉得有些不满意,说他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