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神色一变,瞅着那个城门官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城门官跪在地上说道:“崔公公昨天夜里就找到我,问我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城。”
徐瑞皱着眉头说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城门官哭着说道:“小的也是没办法,只能说白天的时候,小公爷带人进城的时候还多了一辆马车。”
徐瑞将茶杯摔在地上,猛的踢了城门官一脚,怒斥道:“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城门官门的有一十三个,崔公公是直接过来问的卑职啊!”
徐瑞皱了皱眉,徐鹏举在后面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废物东西!他若一家一家的去,你怎知道虚实?”
城门官一愣,瞅着徐鹏举双眼发空,徐瑞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鹏举则是站起来对徐瑞说道:“你这混账东西!还真的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徐瑞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徐鹏举对那个城门官说道:“行了,这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城门官连滚带爬的走了,徐鹏举喊住了徐瑞道:“你个孽障,要去干什么?”
徐瑞对徐鹏举说道:“您就别管了,这次无论您怎么拦,我也要干到底!”
徐鹏举大喊道:“来人!给我把这孽障抓回去!”徐鹏举一声令下,在院子里走进来三个彪形大汉,对徐瑞一拱手就说道:“得罪了,小公爷。”
徐瑞猛的抽出来腰间的钢刀,背对着徐鹏举说道:“爷爷,您替我做了小半辈子主了,这次我想自己做主!”
“混账东西!”徐鹏举将茶杯一摔,那三个彪形大汉过来就要抓徐瑞。
徐瑞一个低身躲开了第一个大汉,然后踹倒了堵在门口的大汉,冲出了大堂。
徐瑞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拿了药材,一个鹞子翻身就出了魏国公府。
徐鹏举指着徐瑞的背影最后出现的地方,气的说不出话来:“畜生!畜生!”
徐瑞直奔了那个院子,在门口敲了起来。孙毅原本吃过饭已经打算睡觉了,徐瑞敲了半天才把门敲开。
孙毅一愣,问道“出事了,南京守备太监已经知道我把你们带进城了。”
孙毅大惊失色,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徐瑞将刚刚在魏国公府里看到的都告诉了孙毅,孙毅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对徐瑞说道:“不行,南京不能待了,咱们得走。”
徐瑞问道:“咱们往哪走?这东厂的犬牙早就盯上咱们了。”
孙毅一愣,说道:“坏了,现在咱们就得走。”
徐瑞问道:“为什么?”
孙毅对徐瑞说道:“那个城门官,绝对不是自愿去找你的,绝对是有人逼着,就是想逼你出来!”
徐瑞一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出现了喊杀声,院子大门被撞了开来。
“末将拜见徐总兵!”大队的锦衣卫包围了这个院子,一个锦衣卫的千户跪在地上对徐瑞行礼道。
徐瑞猛的站起来,看着那个人问道:“你们打算干什么?”
“末将奉命捉拿逃犯,请徐总兵见谅!”说完那个千户一摆手,那群锦衣卫就要往里面闯。
孙毅掏出了腰牌,挡住了那些锦衣卫,说道:“这里由我负责你们回去吧!”
那个锦衣卫千户过来看了一眼孙毅的腰牌,又行了个军礼,说道:“孙镇抚,这……恐怕不妥吧,必须得有大都督的手令。”
孙毅板着脸,对那个千户说道:“你敢!”
“那就得罪了。”千户带着人往里冲,徐瑞跟孙毅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一脚踹倒了一个锦衣卫之后,夺下了绣春刀,退到了屋子里。
两人且战且退,堵在了门口,徐瑞对孙毅说道:“你带他们两个去上车。”
孙毅问道:“你一个人行嚒?”
“不行也得行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闯进来了十几个锦衣卫,徐瑞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吧。”
孙毅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人,李琼正表情复杂的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在孙毅面前。
李琼和孙毅对视了一眼之后,孙毅赶紧起身,去带庄淼和庄炎上车了。
于是乎房间里出现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徐瑞挡着锦衣卫,锦衣卫往里冲,李琼以极其笨重的走位,堵住了大量的锦衣卫。
孙毅将两个女人藏上马车后,对着房间里吹了声口哨,徐瑞听到声音之后,在窗户翻了出去。
徐瑞骑着马,孙毅架着车,两人走在大街上,孙毅皱着眉头对徐瑞说道:“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出城?”
徐瑞对孙毅说道:“往秦淮河去,秦淮河的水闸现在还没关,咱们走水路出去!”
孙毅架着车,直奔秦淮河,那些缇骑反应过来了之后,也在院子里冲了出来,紧紧的咬住了孙毅和徐瑞。
孙毅喊到:“这个样子不行。咱们得想办法把这些人甩开!”徐瑞对孙毅说道:“跟我来!”徐瑞带着孙毅在南京的巷子里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黑巷子里。
徐瑞对孙毅说道:“把马车拆了,咱们两个骑马带着她两个走!”
孙毅和徐瑞用刀将马在车上放了下来,幸好马车上有马鞍,孙毅骑着马带着庄淼,而徐瑞带着庄炎,四人两马直奔秦淮河。
到了河边,孙毅终于在大明第一次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不夜城”整个秦淮河畔灯火通明,充斥着一股胭脂香味。
徐瑞带着孙毅来到了河边的一个船渡处,徐瑞对船里喊道:“船家,现在还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