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些土地兼并把这些农民在村子里赶出来,就永远不会有资本家的出现工厂里没有劳动力,没有工人,没有这两大阶级的对立和矛盾,这个社会就永远不会前进。
就如同道家学说中的阴阳鱼,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矛盾,才变成了那历史的车轮,矛盾的不断产生,历史的车轮才开始转动,整个历史才会滚滚向前。
整个渭南县的乡间田野里,到处都忙碌着马匹耕牛的身影,但是短短几天之后,整个渭南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孙毅这几天也不得不跑到了县衙的大仓里,清点各个乡里交上来的税收,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在粮仓里堆积成山,孙毅和范文离在仓库里不断的清点着算盘,范文离傻呵呵的看着孙毅说道:“大人,您这次恐怕得多走一趟了。”
范文离是说今年粮食收的太快,所以孙毅现在要去府城交一次粮,而按照之前的先例,每到了交季税的时候,知府会把自己手底下的知县们都聚集到自己的手底下,开个会,其实这个会也是比较无聊的,无非就是努力工作,报效大明之类的云云。
不过这次孙毅已经提前把税收给收起来的,所以孙毅必须马上把这些税收交到府城,而其他的县都没交,而且渭南又离府城这么近,所以孙毅要么就得无聊的在府城带着,要么就得回去,等着其他县差不多过去的时候,孙毅再过去开这个会。
不过这是孙毅第一次参加这个会,所以孙毅觉得自己还是得过去示好,所以清点出衙门里的粮食来之后,孙毅带了渭南当地卫所的兵,穿着从四品的官服,就开始朝着府城去了。
这渭南当地的卫所其实就只有一个千户,虽然大部分的兵已经开始变成了农民,但是还有一百多兵马护送着这些粮食朝着府城走,就这样孙毅跟渭南的王千户,这可算是渭南一文一武两大地方主管,全都朝着府城出发了。
原本大明就是重文轻武,这王千户一看到孙毅穿着从四品官服的孙毅,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行礼。
孙毅摆摆手,说道:“行了,咱之前也是干的武职,没有那些儒生的臭毛病,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可以了。”
王千户一愣,毕竟已经在渭南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了,有点不知道朝廷里的事情,听到孙毅这么说,王千户的表情明显就轻松了不少,对孙毅说道:“孙大人之前是在哪里供职的啊?”
孙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对王千户说道:“就是锦衣卫的一个小官,王千户见笑了。”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王千户甚至感觉腿一软,甚至比之前见到孙毅的时候,态度都更谦卑了,对孙毅说道:“王大人果然是天赋异禀啊。”
说完之后就开始找理由跑到后面去督促纳那些士兵,尽量不跟孙毅说话,孙毅见状笑了,不过还是没有跟王千户计较。
全大明的人都畏锦衣卫如虎,尤其是这些当官的,一听到锦衣卫名号,更是跟见了鬼差不多的反映了。
到了府城之后,孙毅拿着文书去官仓交接税款,果不其然孙毅来到时候,其他的县都在忙着收粮,甚至府城的大仓还没开始忙碌起来,孙毅突然带着这么多人来交粮,把他们吓了一跳。
按照官场的惯例,孙毅到了一处,自然是要去拜会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同时有些孝敬之类的东西,孙毅该送还是得送。
所以孙毅在城里买了些东西,又带了些荣昌的商品,打包好了,对王千户说道:“王将军,您在这里跟府城的这些同僚交接一下,我去拜会一下知府大人。”
这些潜规则王千户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毕竟卫所兵都是世袭的,所以王千户并不咋在乎这些屁规矩,所以王千户在官仓交接粮食,孙毅则是带着礼品朝着知府衙门去了。
孙毅毕恭毕敬的像是一个学生去找老师交作业一样,站在知府衙门的门口,地上了拜帖,等着里面的衙役回来。
但是这西安府的知府冯运昌看到了孙毅的拜帖,皱了皱眉头,问衙役道:“此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从四品的知县?”
冯运昌是老老实实的二甲进士,等到了知府一职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现在孙毅这么一个年轻的知县突然蹦出来,冯运昌怎么会受得了和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同朝共事的事情。
接到孙毅的拜帖,冯运昌走到文案前,写下了“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八个大字交给了衙役。
“拿着这个去给他,让他走吧。”
孙毅原本是好心来拜访上官,没想到这上司竟然连门都没给孙毅开,拿着纸条,孙毅看了一眼身后的礼品,然后笑道:“好一个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冯大人高见,孙某告辞!”
孙毅将纸条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孙毅早就猜到了朝堂上肯定是对孙毅已经议论纷纷,但是孙毅想要踏进官场,就必须顶着这些压力。
孙毅回到了官仓这边,王千户刚刚交接完税收,看到孙毅铁青着脸回来,自然是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王千户也没多问,把交完税的批条给了孙毅之后,就带着人返回渭南。
孙毅十分郁闷,范文离见孙毅脸色不对,自然是知道了孙毅在府城碰了钉子,不过有事还是得说。
“孙大人,这周围几个县的大人都派了人过来找您借那个什么犁,您看怎么回复他们?”
孙毅揉着鼻梁对范文离说道:“就按照咱们本县的价格,租给他们吧,就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