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啊,那还有一窖呢。”
“不是这一窖酒,是别的事情。”孙毅回过神来拉着徐文壁说道:“你们徐家有没有兴趣做海贸?”听到海贸两个字,徐文壁的酒一下就醒了一大半。
徐文壁震惊的看着孙毅问道:“这海贸的生意可是杀头的买卖啊,你是疯了吗?”孙毅摆了摆手对徐文壁说道:“你知道我前几天被绑的事吗?”
徐文壁点了点头,那个事不知道的人才是少数,孙毅看着徐文壁小声的说道:“这个苏家就是做海贸起家的,而且江南之地,涉及海贸的人不在少数,起码这个徐阁老家,好像就跟海上的一些海商有联系。”
徐文壁震惊的看着孙毅问道:“真的?”徐文壁看了一眼徐延德之后,哑着嗓子对孙毅说道:“其实之前我也是听说过,这有京城有几家有这个意向,不过听说这东西挺赚钱的,不知道每年能见多少银子?”
孙毅坏笑着说道:“出去一趟,在一百万两银子左右。”
徐文壁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孙毅说道:“这么多?”孙毅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有这么多,这泉州那边的都是刚刚做了几代人,现在各个能富可敌国啊。”
“我说这几次户部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原来民间已经富到这个地步了。”徐文壁诧异的说道,孙毅点了点头,看着徐文壁说道:“就是绑架我的那个苏家,他们家的船队已经全都被我给扣下了,我打算回京咱们凑几家人,出去一趟看一看。”
“不过这东南的倭乱这么大,这船队出去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啊?”徐文壁看着孙毅问道,孙毅却不说话。
徐文壁激动的看着孙毅说道:“私自下海,通倭,孙大人,你这可是重罪啊。”
“文壁,你怕什么?这王直的手下早就在杭州登堂入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差不多能带回四百万两银子,这个生意你做不做,大明现在一年的田赋可才五百多万两啊。”
确实,这么大的数字,换谁都会动心,别说是徐文壁了,即便是嘉靖知道了,这也得跟孙毅抢,徐文壁犹豫着然后说道:“要多少银子?”
孙毅嘴角微扬,对徐文壁说道:“一成股份,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这也太贵了吧?”徐文壁本能的看着孙毅说道,孙毅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大多数都是预付的货款,这次我们荣昌只占两成,其余的全都卖给京城的勋贵,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孙毅其实知道,这魏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最多也就一家会拿钱,起码是顶着一家的名义。
徐文壁看着孙毅想了一会说道:“我得等老爷子酒醒了之后在答复你,否则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自己做主。”孙毅点了点头,看着徐文壁说道:“没事,你慢慢考虑,反正这是我来的第一家,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徐文壁赶紧补充道:“但是如果我们家要入股的话,起码要两成。”孙毅一愣,看着徐文壁,然后恍然大悟道:“好,两成就两成!”这两成自然是有一半是魏国公府的,只不过要顶着定国公府的名字罢了。
这两人不在喝酒,很快这酒桌上的菜就吃完了,等到下午时分的时候,徐延德悠悠转醒,徐文壁把刚刚孙毅说的事情告诉徐延德,不料徐延德一拍桌子,直接说道:“孙毅啊,就这?我们徐家要两成!”
徐文壁在一边愣住了,看着徐延德试探性的问道:“爹,你想清楚了?不在考虑考虑,这可是十万,呃不二十万两银子啊。”
“你个娃儿懂个屁,这成国公府早就跟海商勾搭上了,要不然你看他现在出手这么阔绰这银子是哪来的。”孙毅万万没想到这京城竟然已经勋贵跟海商勾搭上了。
徐延德对孙毅说道:“我告诉你小子,你还是去成国公府,找朱希忠,什么都不用带,就拿这么一坛子酒,这老东西绝对不会让!”
然后徐延德掐着手指头说道:“英国公成国公,加上宣平伯武平伯,保定伯清平伯,这几家你都去一趟吧,这些都是之前跟着你们北伐过草原的,应该比较好说。”
徐延德给孙毅了几坛好酒之后,就把孙毅给送走了,孙毅还没过神来,什么时候这朝廷的勋贵都已经想钱想疯了。
其实如果要是以前的话,徐延德不一定这么嫉妒朱希忠,毕竟大家都不缺钱,无非就是一个数字而已,懒得比,但是现在随着荣昌这些买卖坐起来了,徐延德慢慢的眼红起来了,朱希忠的家底厚实的很,荣昌的四轮马车几乎在朱希忠那里已经全了,而且朱希忠好像还在荣昌定制了一座大钟摆在了堂屋里,十分的气派,甚至整个堂屋都请荣昌的人重新设计了一遍,这装修既不容易迂制,而且马上就能焕然一新,顿显气派。
看着朱希忠每天这么纸醉金迷的,徐延德是好生羡慕,但是徐延德跟朱希忠比起来确实是差了不少,而且关键的是徐延德听说了朱希忠跟几个海商勾搭上了,每个月都有上万两银子的进项之后,彻底沉不住气了,这买地什么的都没什么用,但是这房子车,可样样都是吃钱的貔貅啊。
孙毅带着徐延德包票回到了自己家,不料张居正早就早早的等在了孙家,孙毅看着张居正诧异的说道:“张大人,您这光临寒舍是”
“哎呀孙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裕王爷惦记您可惦记的不轻啊。”张居正擦了擦头上的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