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老是拉着我来这样的地方?”孙毅幽怨的问徐瑞道。
徐瑞对孙毅说道:“来都来了,你想这么多干嘛。”徐瑞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唱个曲儿吧。”徐瑞一边吃着凉菜一边说道。
孙毅无奈,只得坐下,小姑娘答道:“想必公子也是风雅之人,奴家献丑了。”孙毅目测这些小姑娘不过就是十五六岁,后世也就是高中生年纪,心里不禁油然而生一股负罪感。
几个小姑娘拿出了琵琶二胡之类的乐器,开始了吹拉弹唱,随着琵琶声响起,这房间里也开始上菜了。
什么叫,孙毅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原来就是一群穿的凉快到令人发指的妹子在配合着你的演出,而你面前摆着的,则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
不仅仅是这些小姑娘,这些不断端上来的菜也是惊的孙毅瞠目结舌,孙毅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木牌后面代表着的菜,就是各地的名吃,汉地一十八省,这家酒楼里光每个省的厨子就养了十个,一百八十个厨子精心烹饪出来,几乎是艺术品的饭菜。
孙毅也不在搭理徐瑞了,毕竟来到大明之后,孙毅还没正经的吃过大明的饭菜,这次终于算是找着个机会了。
徐瑞倒是一副对这些东西习以为常的样子,一边吃一边听着这些小姑娘唱曲儿,倒是孙毅今天变了个样开始在饭桌上胡吃海塞起来。
那天晚上孙毅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东西,吃过饭之后,徐瑞竟然就带着孙毅结账回定国公府了。
孙毅惊讶的问道:“这......这就完了?”徐瑞瞅着孙毅猥琐的说道:“完了啊,你还想怎么样?这地方又不窑子,那些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再说了,真的是要在那地方过一宿,估计我连回应天的路费都没了。”
孙毅不敢想这地方一晚上能挥霍多少银子,不过孙毅看徐瑞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地方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孙毅今天才明白了李白的那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是什么意思,恐怕李大诗仙腰缠十万贯进去,出来的时候估计就只剩下腰带了。
不过这些饭菜倒是可口,算是人间极品,出门的时候,直接用的是酒楼的马车,送到定国公府,这服务态度,简直没谁了。
当天晚上空隐这老东西确实是没回来,第二天清晨,孙毅才回过神来,出宫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问问什么时候能回家,老是在北京待着,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孙毅起床之后吃早饭,毕竟是在别人家,孙毅睡不大习惯,起床之后,洗漱了一下,正好碰上定国公府吃早饭。
孙毅也正好过去,徐夫人见孙毅过来,赶紧招呼道:“这真真是巧了,孙道长过来一块吃饭吧,原本是想差人叫你,这不刚想去你就来了。”
孙毅行礼入桌之后,孙毅问徐瑞道:“徐瑞,这我什么时候能回青云观啊,家里还一堆事呢。”
徐瑞不屑的说道:“家里的事?你过河拆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么好玩的事你就一脚把我踢回应天了?头一次见陛下召见急着回家的。”
徐延德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这家里是有什么事等着孙道长啊,这么着急回家?”
孙毅说道:“晚辈不才,就是道观里弄了些小买卖,等着回去照料呢。”徐瑞在一旁说道:“什么小买卖?山都快挖空了还小买卖。”
徐延德惊讶的问道:“什么买卖啊?这么大动静?”
孙毅恶狠狠的瞅了徐瑞一眼,然后说道:“唉,就是晚辈弄得一堆建材,是一种叫水泥的东西。”
徐瑞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我说你这是在哪弄了这么一个配方,哥你是不知道,那东西用完了之后,甭管是城墙还是什么,全都浑然一体,而且跟石头一样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延德吃惊的问道:“此话当真?”孙毅说道:“是这个样子,不过这东西刚开始用,我也不知道具体寿命是多少,不过现在看情况,用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徐延德吃惊的说道:“这天下果真有这样的东西?”孙毅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国公是否在别处见过一样的东西?”
徐延德说道:“倒不是别处,前几日锦衣卫的陆大人在兵部玩闹的时候确实拿出来一些粉,说是加水干后,硬如磐石,我们这些当兵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真的,九边将士可是要轻松不少啊。”
孙毅吓了一跳,徐瑞这个时候也不说话了,这个锦衣卫的陆大人手里拿出来的,恐怕就是孙毅在安仁卖的水泥,不过这东西是怎么流进京的,孙毅实在是想不通,不过孙毅却明白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孙毅这个早饭吃出了一身的冷汗,吃完之后赶紧出了定国公府,孙毅找到徐瑞说要去找徐阶,不料徐瑞却说这徐阶老家是华亭离应天太近,如果徐瑞去找徐阶的话,这可就算大罪了,孙毅无奈只能自己找了辆马车去徐府。
再怎么说也是内阁阁老,徐阶的府邸离定国公府并不远,所以孙毅没一会就到了,孙毅下车之后,径自来到门房,说道:“晚辈孙毅,特地来拜访徐阶徐阁老。”
人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果然不假,这门房连看都没看孙毅一眼,直接说道:“徐阁老不在,改日吧。”
孙毅识趣的在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给了门房,问道:“这位老哥,不妨通融一下,小子确实是有急事。”
门房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