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坐着折叠的凳子上,面对着一群紧跟过来的商人,很没形象的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再揉自己的鼻子,小声的嘀咕着:“我视乎是被人算计了。”
此话一出,那些围在身边的商贾们立刻纷纷表示对吕鹏的忠心赤诚,纷纷表示绝对没有算计州牧大人的心思。
吕鹏就笑着道:“你们还没有算计我?这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然后一指停在外面的那些骏马:“一个个不惜重金,购买宝马良驹,硬是跟我说是毛驴,还不是就想着,在我卖草原土地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能圈更广大的地盘。”
被说出心思,这些商人们就一个个的羞愧难当。
吕鹏就哈哈大笑:“诸位倒是不必要太过往心里去,因为我这个人不但对土地的亩数没有概念,我只能依旧用我原先的老办法,让你们跑驴圈地,当然,我看你们的身后,全是一批的健驴,至于驴的耳朵是长是短,我也没养过牲口,我哪里知道?反正你们说是就是吧。”
得到州牧如此宽宏的解释,新来的几十位商人,还有各个世家大族派出来的代表,就都放心的讪讪大笑。
吕鹏笑得却更加舒畅。这些世家大族拿自己当傻子,其实真正傻的人是谁呢。
自己将乌桓人的土地,还是没有到手的那种,卖给了他们,换成了真金白银,我再继续打下去,不出一个月,估计自己连北冰洋都能卖给他们。所得银钱,即便不再征收自己手下百姓的一文税负,就可以完全平定天下。贪心啦,这说的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面前的这群人?
于是吕鹏就啰啰嗦嗦的,继续解释自己当初的政策,继续推卸自己的责任,继续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太阳就在一点点的向头顶挪动,虽然已是秋天,吕鹏面前的这些人,已经开始个个满头大汗。
他们是急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按照规矩,跑马圈地必须在日落之前回来,否则就算徒劳,自己的州牧大人再这么啰啰嗦嗦的下去,估计大家还没等上马呢,就已经日落西山了。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吕鹏就站起来,大度的挥挥手:“现在,跑驴圈地开始。”
就这一句话出来,那些被各个世家大族派过来的优秀骑手,立刻就没了踪影。
吕鹏就用袖子扇着鼻子前面飞腾的尘土,笑着对许杰道:“拿1o万以上钱的骏马,来充当驴子,拿那些雇请来最好的骑手,来充当代表,来骗我的土地亩数,他们真的当我是傻子了。”
许杰就笑的嘎嘎的:“可是这土地还不是你的啊,你卖的,可是乌桓人的土地呀,如果有一天你和蹋顿端坐到一起的时候,你告诉他,你已经将他的土地卖一空了,他已经没了立锥之地,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和蹋顿打生打死,因为,蹋顿绝对会气死的。”
吕鹏就立刻严肃起来:“蹋顿死了,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只要乌桓不灭,我就不甘心。”
许杰就长叹一声,现在自己的这个主公,越来越走入偏激了,为什么非要灭人一族呢?这个和圣人的忠恕之道不和啊。
不过吃谁的给谁干事,尤其,在这场战争中,还有丰厚的红利呢?自己虽然在娶了糜竺妹妹之后,那丰厚的嫁妆让自己一跃成为大汉富二代之一,但谁怕钱咬手呢?有钱就可以任性,有钱就可以装逼吗,到时候自己有了无数钱,就可以肆意的任性装逼。
“不过,现在蹋顿还远,我们还是面对乌延的部族群吧。”
乌延,这个身处南面草原的部落群,已经成为吕鹏第一打击目标,同时,也因为吕鹏的大军存在,无数如疯狗一样的马匪已经开始冲进草原,开始肆意的撕咬这肥硕的羔羊。
其实,不但马匪,即便是商贾也改行做了强盗,毕竟自己亲自抢的,还是比在别人手中购买的更加合算,没本钱不是。
而在这其中,吕鹏还遇到了几股边民自组成的队伍,虽然实力不大,但打打秋风,抢掠下落单的部落也够他们变成小富人了。
就在昨天,吕鹏就遇到了一个边民组成的团队,抢掠了一个乌桓的漏网之鱼。
当时,他们将割下的人头,卖给了吕鹏,但将他们缴获的牛羊却驱赶回了汉地,没有当场变卖。
问到原因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老汉就告诉他,人头直接卖给大人变现,金银拿回家收藏,而牛羊马匹,自己要赶回去,作为种牛种羊放牧繁衍。
吕鹏一方面高兴这些边民能够参加这场强者的盛宴,可谓是全民皆兵,同时更能够欣慰的看到,这些边民的精打细算,汉人,就是会过日子。
培养狼性是好事,但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本性,成为饿狼,那就是一种悲哀,将来的后果将难以收拾。
但这个时候,吕鹏也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那就是消息在不断的泄露。
原先自己的队伍强悍,尤其是百里挑一的那些锦衣卫巡哨,更是将整个战场遮蔽,即便是马匪,一个个也是心狠手辣,贯彻了他将敌人斩尽杀绝的政策。
但是,这些百姓边民的加入,却让自己遮蔽战场的行动,变得漏洞百出,毕竟这些边民的战斗力,还有他们的组织能力,是绝对不行的,当它们抢掠了一个小部族的时候,难免会出现漏网之鱼,乌延就会得到自己的消息行踪。
“刚刚得到锦衣卫的密报,乌延的部落群突然异动,他们的部落再次向核心收缩,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