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晚要与曹操进行一场决战,为了能够在未来的这场决战里,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我们不得不要先蛰伏一阵,不遗余力的消化掉已经得手的并州和翼州,必须稳定住我们的乌桓草原,必须稳定消除北方匈奴和鲜卑的威胁,必须和西凉的马腾达成和解,必须和公孙度达成默契。我们必须——”想想那无穷无尽的必须,现在的吕鹏感觉到无比的头疼。
这场捡便宜摘桃子的并州和翼州的战争,从十月深秋跑马圈地到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了。现在是12月27,再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现在,徐晃就好像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我们翼州的心脏部位,现在他对我们来说,就如鲠在喉,打不得,骂不得,吃不得,吐不出。”田丰对现在的徐晃部可谓是束手无策。
而这种束手无策,只要自己不想和曹操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就还要继续下去。
还是当初的那句话,现在和曹操大打出手,绝对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令人发指的时代低下的社会生产力造成的。
战争是最消耗钱粮的事情,每一次大战之后,几乎就将整个社会所积攒下几年,或者是几十年的财富彻底消耗一空。经过这次战争之后,不管是敌对双方的哪一个,都必须要蹲下来喘口气,发展后面的生产,继续积攒社会财富,然后才能发动下一次的战争。
这就是为什么在古代,每一场大的战争之后,双方都要默契的坝兵休战,然后隔上三年五年之后再次发动战争的原因,当然,小的,在可控和能承受的战斗可以连续不断,但不过就是互相试探,互相骚扰,但绝对不会爆发大的战争。
现在曹操和吕鹏就被这个低下的社会生产力所局限住了,曹操是因为和袁绍拼了个你死我活,而吕鹏是因为吃的太猛,噎住了。
按照常理,吕鹏没有参加这次真正的战争,钱粮消耗上应该比曹操要少得多得多。
结果各位看官彻底的错了,其实吕鹏轻松的得了这两个州郡之后,未来它所消耗的钱粮要海量的多。
原因就是,这两个州的社会财富,已经在袁绍和公孙瓒,袁绍和老婆,袁绍和曹操的对战里消耗一空,而袁绍投降了曹操之后,又对这两个州进行了大肆的搜刮与掠夺,进行了他所能破坏的最大程度的破坏。
这次破坏也是袁绍的一种发泄,一种对吕鹏这个小人的发泄。在袁绍的思维里,自己的官渡之败不在于自己无能,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自己的短视弱智,这一切,其实不是曹操所给予自己的,都是身后那个无耻的小人吕鹏,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这也就是他宁可投降敌手曹操,也不给吕鹏机会的原因。
所以在他刻意的破坏之下,并州和翼州如洪水漫过,大火烧过一样,几乎就成了一片白地,而要想让这两个州郡重新恢复生机,就是一个以工代赈,拯救那些流民所付出的钱粮,绝对不亚于3到5次的官渡之战所消耗的。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挑起任何一场战争。
“现在我们绝对不能挑起战争,但是不能不防备曹操的突然发难,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沿着黄河,建立一道坚固的防御体系,将曹操挡在黄河以南,造成划黄河分治的既成事实,这一点非常关键。”
得到了吕鹏的大政方针,军师将军田丰站出来建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将张燕将军部留在并州这1万人队,配合高干将军的骑兵,主要是防备北面鲜卑和杂胡人南下骚扰,其余五个万人队,依次在黄河主要渡口设立要塞,形成互相呼应的局势,而四将军和沮授先生的三万骑兵,常驻翼州魏郡(此地为并州到大海,黄河中断。)作为一支机动集团,哪里出现敌情立刻奔赴哪里,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用最少的兵力防备最广阔的防线。”
田畴站出来,盯着地图看了下之后,点头同意:“如此安排甚好,四将军所处位置,正是新得两州的核心之地,并且靠近信都,一旦徐晃有什么异动,四将军立刻就可以突袭他。”
赵云就撇了撇嘴:“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徐晃,何必要我几万大军震慑?我拿出两个千人队,再加上我自己一人,完全可以将他瞬间歼灭,何必弄得这么不上不下的?”
赵云骄傲啦,这很不可取呀,这个骄傲的苗头要一泡尿浇灭啊,吕鹏在心中就这样决定了。
其实也不亏赵云骄傲,也的确有他骄傲的资本,先前的战役的功绩且不说,就这次下山摘桃子的行动,赵云的骑兵发挥了他来去如风的特长,这两个州几乎就在他的铁蹄之下,转眼收服,他铁骑所致,无不俯首称臣。
“徐晃这个眼中钉,早晚我要拔除,虽然现在我的确是不能对他动手,但是,我绝对不能轻易的饶恕他。”于是吕鹏坐着上面捏的下巴,坏笑道:“我准备向朝廷上表,保举我们的翼州刺史程緒先生走马上任,我就在信都南城,再修建一个府衙,要不惜血本,比原先的那个更大,更壮丽,请程緒先生赴任坐堂。”然后笑嘻嘻的问程緒:“程先生,您可有胆量当这翼州刺史?”
程緒站起来,铿锵坚定的道:“那王直老儿孤身劝说了公孙度,我正当壮年,和徐晃那厮做个邻居还怕什么,在一年之内,我气不死徐晃,我立刻挂印辞职。”
被程緒这豪迈的誓言感染,厅堂里的气氛再高一层。
吕鹏满意的看看众位,然后看一眼因为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