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当初在任丘搞了一个幺蛾子出来,结果将本来是一个有限度的战争,被吕鹏无限的放大,最终成了双方都伤筋动骨的一场大战,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但这事又和上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吗?
贾诩就解释道:“夏侯渊给递过来的消息其实不是军报,是请罪的,他的侄子夏侯尚守卫河阳,却没有遵循主公对吕鹏对骚扰进行严防死守的决定,而是自不量力的擅自出兵,结果被潘凤那个家伙搞了一个诱敌远去,偷袭了河阳,结果造成了军民的巨大损失。”
贾诩是别驾从事,对于各地上报来的军情他有权阅读,被贾诩这么一提醒,朝朝也想起了这件事情:“确有其事,我这几天头疼,也没有心思处理他,想着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要好好的约束一下手下的众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审时度势的胡乱行使自己自由的主权,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便他是我的亲侄子也不行,我准备要拿它行霹雳手段,杀一儆百。”
结果贾诩根本没有接曹操的这句话,而是继续自己说着自己的推断:“原先潘凤带着他的2万人马在我们的领地上,东游西窜,结果他突然改变了方向,直接占领了我们一座城池,这在前后对比上转变太过突兀,难道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吗?”
被这么一提醒,郭嘉立刻就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那个潘凤和当初赵云一样,突然间违背了当初的策略,占领了我们的一座城市,这个城市在我们的领地内孤悬,所以吕鹏不得不实行当初和袁绍一样的办法,四处出兵牵制我们,而他自己带着主力前来解救当初的赵云,现在的潘凤,是不是这个意思?”
贾诩就,双手一拍:“先生真是智者,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我不如你呀。”
其实这话是在奉承郭嘉,但大家也知道,他也在抬高自己,因为包括曹操在内,没成一个请罪的,报告上,竟然看出了这样的猫腻。
曹操眼睛也不由得一亮:“贾诩先生言之有理,现在想起来事情的确是这样子,刚刚我接到我们埋伏在吕鹏辖区内的密探禀报,这是吕鹏正在紧急筹措馒头大饼,像我们的司隶运输,他们的分量,每一天不少于30万斤,假如说以吕鹏大军的需求,每日30万斤绝对是不可能的,那么他们只有一个可能。”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曹操,等待着他的答案,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过谁这时候要是说出来,就抢了曹操的智慧,那就是等着将来有一双小鞋给她了。
“吕鹏在抢掠我们的人口。”曹操用拳头捶打着桌子,说了出了正确的答案。
在这个三国混乱的年代,钱粮和人口,已经成为争霸的两项必不可少的基础,所以所有的军阀都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人口不外流,努力的鼓励着属下的百姓多生,所以在这个年代,人口已经成了最主要的战略资源,都在尽一切办法增加自己的人口存量,掠夺敌方的人口是最重要的手段,这项技能削弱敌人的实力,又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举多得的办法。
既然根源已经找到了,那么大家就松了一口气,感情吕鹏不是,突然间脑袋一热,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分赃大战之后,放弃喘息恢复,突然间跳出来和大家死磕。
不过敌人的目的自己已经明白了,但怎么应对就再次被提到了日程上。
于是几乎所有的文物都纷纷叫嚷着,一定要出兵与吕鹏互相争夺,绝对不能让女朋过些走了自己的人口。
在这群情激奋中,唯独贾诩依旧,老神在在的不言不语。
曹操就再次尊重的询问他:“文和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贾诩就一咧嘴,什么样的黑锅都要让自己背,自己这个毒谋士的名字真的是害了自己。但对谁都可以抱怨,唯独对自己的上司不能抱怨,而且既然人家已经将黑锅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自己绝对要心甘情愿的背起来,而且还要表现出甘之若饴的样子。
于是贾诩就站出来回答道:“既然吕鹏的目的,不过是抢掠我们的人口,那按照属下的意见就是,我们要有壮士断腕的决然,干脆将曹洪曹仁夏侯渊等将军的大军抽调回来,解散随军的30万民夫,让他们抓紧回乡,进行抢播抢种,然后我们的队伍就在黄河沿线布置防御,让吕鹏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切就随他去吧。”
这样的计策一出,立刻引起满大堂的一片大哗,贾诩的这个计策就是在将黄河以北的土地,恭恭敬敬的送给吕鹏,黄河以北的土地可是非常广大的,从司隶到兖州再到青州,那是好几个郡县,怎么能轻易给敌人?
于是在战术上,战略上乃至道德最高点上,所有的人都深刻的,毫不留情的批判贾诩的这种投敌卖国的行径,大家完全相信,贾诩就是吕鹏插在咱们集团内部的特务,这绝对是当今最大的通吕门事件。所有的人都纷纷请求,将贾诩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其实这个策略对现在的曹操来说是最恰当不过的,在和袁绍一场消耗极大的大战,再被吕鹏经济战的严重打击,在这种双重打击之下,曹操必须争取一段和平的世界,来恢复生机,而如果,这次和吕鹏匆忙的,针尖对麦芒,取代的绝对是曹操,最终的后果就像当年赵云的那一次妖蛾子一样,损失将更加巨大。
本来在心里,曹操就有这样的主张,之所以自己没有说,是因为怕打击了手下们的士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