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这个部落的牛羊已经被分割拍卖了,那些膘肥体壮的马匹,在被挑选出2000之后,也被拍卖了,原先主人们的帐篷,被拆毁挑选之后,被拍卖了,族人们的家当,再归类之后,也被拍卖了,全族的人,打破了所有家庭,按照青壮,老人孩子妇女,分出了等级,同样被拍卖了,老头人,仅仅被拍卖出了3万钱,他太老了,除了能放牧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那些汉人的奸商,挥舞着皮鞭,驱赶着牧人们,赶着他们购买的原先属于族人们的牛羊,欢快的唱着歌,开始向汉人的领地前进。
老头人拿着羊鞭,驱赶着原来是自己的,现在已经是汉人的牛羊,茫然的向南方前进,不知不觉间,他唱起了哀怨的歌:“失去祁连山,让我六畜不蕃衍,失去焉支山,让我女子无颜色。”
随着哀怨的歌声,所有的族人都开始低沉的附和,悲伤绝望的人,在南下的道路上,一股又一股这样的人汇合到了一起,最终这哀怨低沉的歌声,会和成一种惊天动地的哭泣,慢慢的走过了雁门关。
“一个民族的哭泣,总比我们民族哭泣要好,就在这一族的哭泣里,我们的民族将用他们的血肉培养壮大,最优等的民族就应该生活在这个天地之中,那些劣等的愚蠢的民族,就应该匍匐在我们的脚下,供我们驱策,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如果我们的民族弱小了,也会有这样的命运,那么我们的责任就是,不让我们的民族遭受这样的苦难,拿起我们手中的刀枪,继续为我们整个民族的繁荣昌盛与强大,寻找血食。”
徐晃端坐在自己的大黑马上,对着手下那2000将士,对着因为这悲哀的歌声,让情绪有些低落的将士,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观点,也是在宣布唐王的观点。
所有的将士都在这一声声的召唤里,再次爆发出了他们内心的雄心壮志,身为大汉男儿,就要为自己的母族奉献自己的血肉,正如唐王常常说的那样,自己的民族发展强大,不单单需要异族的血食供养,其实更多的,是这些大汉的男儿的血肉之躯供养。
又一个锦衣卫在草原深处飞马赶来,他们再次带来了寻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的消息,所有的将士,就再次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所有跟随的商队,就再次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于是随着徐晃的一声令下,这2000人的队伍开始向下一个目标扑去。
汉人打败了乌克丽五万大军的消息开始在草原上传播,现在靠近汉人的草原部民,已经没有人能保护,次果果的暴露在徐晃的铁蹄之下。
部族的人不是不可以逃走,但是他们所拥有的那些牛羊马群,却拖慢了他们的速度,那么现在,如果不想放弃自己的家产,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团取暖,于是一个又一个小部落,开始向一起聚集,再派出人向步度根大人求援之后,他们开始组成一个又一个集团,准备进行殊死的抵抗,用来保护自己的牛羊不被掠夺,保护自己的部族不成为奴隶。
“前面有一个部落,最少有1万人,而且他们已经组织起其中的所有青壮,拥有了一支不下3000人的
队伍。”一个锦衣卫在向徐晃报告着他侦查所得。
徐晃就皱了皱眉,狗急跳墙困兽犹斗,虽然自己只有2000人马,但是杀光那3000所谓的武装是没有问题,不过正如刚刚自己说的那样,逼急了的狗,是最危险的,落进陷阱的野兽,是最凶猛的,他们的反扑是最坚决的,如果凭借自己2000人马杀光他,也会给自己造成巨大的损失。
将士们跟随自己出来,不是为了这种没必要的损失的,而是为了要建功立业,马革裹尸虽然壮烈,但是每一个汉子的身后,都有在深闺里的女子,会在梦里魂牵梦绕。
这样的一个拼死团队,自己需不需要继续攻击他?现在徐晃有些犹豫。
张姓商人这时候就伸着脖子询问:“你看到他们有多少牛羊?有多少马匹?”
那个锦衣卫就和蔼的回答:“牛羊不下50万头,马匹不下2万,的确是一只肥羊。”
刚刚向徐晃交割完了供养物资的张姓商人,立刻双眼血红血红的,对着徐晃道:“我这一次商队,一共来了20家,按照你的需要签订的订单,我给你带来了翻倍的物资,咱们当初可是有约定的,我所有的物资货款,必须用你们的战利品来归还的,这一次给你带来的,数额非常高,我希望你兑现我们的契约。”
徐晃就痛苦的摇摇头。
现在坐在幽州户部尚书那个位置上的糜竺已经成了一个吸血鬼,户部的仓库已经不断的扩建,扩建,再扩建,户部门前的那两座铜山金山,不断的加高加高,再加高,但是,每一次战争发起的时候,户部拨付给各个部队的军费,却都是严格的计算,抠门到了极致,而且他向天下的商人和军队发布了一个让商人欢欣鼓舞,让军队跳脚大骂的规矩,那就是除了正常的军事装备和军饷抚恤之外,其他所有的物资供应,按照规矩,都必须从商人手中获得,就比如说现在,自己的战马,按照规矩,每天只有一斤豆料,你要想让心爱的战马吃上五斤豆料,再加上十个鸡蛋,那么这一笔钱,就必须从缴获上获得,而且还规定,商人们所有军需物资的供应货款,也都必须从缴获中出,也就是说,户部现在就坐在那里,指手画脚,绝对不出一分钱。
这样的规定,商人们当然是欢欣鼓舞,因为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