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觉得这件衣服你穿也好看,面料挺好的。还有这件,这都一并买了吧。”濮阳渠趁着妻子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迷惘时,将他早就挑好的两套孕妇衣服,也一并结账了。
虽然他妈才给妻子买了两身,但是那是他妈买的。
难得携着爱妻出门一趟,他当然也想给妻子再买两身舒服的,他已经发现,自家爱妻的旧衣服真的……
濮阳渠说的小声,行动又快,等栾宜从濮阳柔的旧事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男人拥着出了小红制衣店。
“老婆,天色还早,要不我们先去吃点热汤?云吞如何?我正好认识有一家熟悉的……”
濮阳渠想到距离妻子呕吐都有一个小时了,午饭吃的早都吐光了,这会儿肯定是饿的。
栾宜想拒绝的,然而,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发出“咕噜噜”饥肠辘辘的响声。
听到这声音,濮阳渠已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而是带着她来到一家明亮的小面食馆,店家是一个大汉子,正在招呼客人,一看到濮阳渠,眼睛大亮地招呼:
“渠哥!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到濮阳渠臂弯里的小孕妇,他笑道:“嫂子也来镇上了,快进来坐着。”
说着时,已经给另一桌客人整理好了,直往他们这边大步走过来。
见是濮阳渠认识的,栾宜只是客气地朝他露出了浅笑权当打招呼了。
濮阳渠点头,先扶着爱妻坐下,这才对他说道:
“卢子,给我弄两碗云吞热汤过来。”
“唉,好咧~”卢子笑地高兴地说道,朝着后头在厨房里的媳妇说了一声,自己则捡了瓜子花生和茶水上前。
“嫂子,吃点瓜子。”卢子笑地招呼栾宜之后,就自来熟地落在濮阳渠身边,细声地说道:
“渠哥,什么时候有空,大伙儿一起聚聚?”
“最近怕是不行,我家里事情多。你嫂子身体重。”说着,濮阳渠一双鹰目温柔地望着爱妻,爽朗的回道。
栾宜侧目望了眼濮阳渠,见到他与这店家老板交谈地自在,一副与老板挺熟互捶,她便好奇地打量着这老板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这个老板好象在哪里看过来……
直到,看到老板给濮阳渠再添茶时,看到他手指头上的黑痔,栾宜心里猛地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不就是在前世,她带着兰姨离开这伤心的小镇时,正巧跟她同一道车的男人么!
当时,她心里伤心,也没有注意到旁边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对方一直在她的眼皮下玩着拇指,这动作太过惹眼,她一下子就记起来!
当时,若非他坐在她身边,她身上唯一带着的钱,就会人给偷了而不自知!
再看他跟濮阳渠聊地熟悉的样子,她就明白了,为什么濮阳渠总是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栾宜心中翻起大浪,眼眶有点干涩地垂下头来:
她一直知道,濮阳渠对她极好,好地太没有原则,却不知道,原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仍是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她。
只是,前世,她被濮阳三房伤透了心,被命运的残酷压跨了背脊,再想到自己已经先一步对命运服了软,又有何资格再站在他的身边?
许是看出了栾宜精神不好,卢子只与濮阳渠说了几句话,看到媳妇送上了云吞上桌,就在渠哥的眼睛之下,又起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濮阳渠虽然一直在跟着卢子交谈,但是关注力却是一直放在她身上,一见她面色不好,卢子又识趣的退下,他忙小心翼翼地照顾她
“老婆,饿了吧,云吞来了,小心烫。”说着,已经十分自觉地给她拌料了。
将云吞微调了一点小辣,再加上绿绿的葱花,白色的云吞,红绿白相间,看相极好。
栾宜被濮阳渠这一打岔,又闻到空气中的鲜香味,幽暗的神色松散朝着男人露出浅笑,言道:
“嗯,渠哥,你也吃吧。”
濮阳渠被妻子脸上温柔的笑容晃花了眼,再定眼一瞧,妻子已经垂下头开吃了。
“……”勾人。
濮阳渠心间大好,也随着妻子一起开动。
栾宜怕吃地太多,等会坐车回去还会再吐,因此只吃了一小半她就放下汤匙了。
“老婆吃够了?”濮阳渠看着妻子碗里还剩下的一大半,拧起眉头来。
栾宜点头,“吃太多怕吐。”
濮阳渠听闻,确实她不再吃了,便将妻子的碗摆在自己面前,两三口就解决了。
令栾宜错愕,看到那卢子目光投过来,耳根发热的撇开小脸,小手却在濮阳渠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嗯?”
濮阳渠很无辜,忙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的食物,拭干净了嘴巴,抬头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卢子戏谑的目光。
再望向妻子发红的耳尖,他不善地瞪了眼卢子这混小子,垂头哄爱妻:
“老婆,要不我们再去逛一下子,再回去?天色还早着呢,你这刚吃了东西,我怕你坐车不舒服。”
“不用了,我娘她肯定等地心急,我想去买点酸的话梅,含着压压就好。”
反正,自己开车也不是很久,再慢一点也不过是半个小时左右。
“那咱们不坐车过去了,从这里到供销社也不远。”卢子这面馆就在镇中心上,平时生意就很好,四通八达,去哪里都方便。
栾宜点头,正如濮阳渠所说,现在时间还早着,何况男人是心疼自己,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