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华求救般的看向了杨彦。
杨彦淡淡道:”一醉解千愁,她心里苦闷,让她喝,又喝不死人,怕什么?”
或许是勾起了伤心事,也或许是得到了杨彦的鼓励,柳兰子继续往嘴里灌酒,喝的又急又猛,甚至酒液泼洒到了靳月华的肩头而浑然不觉。
杨彦也提起酒壶,向前一举,吟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纵是强乐,也好过哭哭泣泣愁眉苦脸,柳兰子,不许哭,来,本将和你干,今晚不醉无归!”
“干就干,臭男人你了不起啊!”
柳兰子明显醉了,把酒壶伸过去,咚的一撞,就往嘴里倒,喝着喝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嚷嚷着不哭,就把酒壶扔了出去,然后抱住靳月华,嚎啕大哭起来。
这可是哭的撕心裂肺,即便靳月华也是心里酸酸的,反搂住柳兰子,也默默的抹着眼泪。
杨彦摇摇头道:“柳兰子醉了,月华你扶她去休息罢。”
“嗯,妾去去就回。”
靳月华扶着柳兰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出门,喝醉酒的人身子往下坠,不要太重,偏偏柳兰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嘟囔:“臭男人,干,老娘喝不死你!”
“哟,谁家的娘子,和老娘抱这么紧干嘛?“
靳月华简直无语了,加快步伐,好不容易扶着柳兰子回到了她自己的屋子,让柳兰子靠着榻躺下,又找了女亲卫取来醒酒汤,给柳兰子灌了下去。
当时的酒是黄酒,约二十度左右,至于杨彦酿的高度白酒,只作为化工原料,不饮用,渐渐地,柳兰子酒醒了,眸中现出了迷茫之色。
靳月华舒了口气道:“兰子你好点了吧,要不要早点睡?睡一觉就好了。”
柳兰子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着,突然啊的尖叫,她想起来了,自己当着杨彦的面,满嘴污言秽语,又搂着靳月华不放,这是轻佻啊。
如果她是个良家女子,轻佻就轻佻,甚至挑逗杨彦都无所谓,她的性格中本有泼辣的一面,可是有过那样的经历,就该循规蹈矩,清心寡欲的做人,再表现出轻佻的一面,会不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水性杨花的性子?
刹那间,柳兰子俏面煞白。
靳月华倒是明白她的担心,摇摇头道:“兰子,这没什么,郎君待人宽厚,肯定不会在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柳兰子喃喃道:“都说喝酒误事,果然如此。”
靳月华笑道:“怎么不说是酒后吐真言呢,其实也怪郎君,没事干嘛问你家里,放心吧,郎君要是责怪你,姊姊就帮你出头。”
“嗯~~”
柳兰子不置可否的应下。
靳月华见柳兰子的情况好多了,于是问道:“今天郎君是怎么回事?姊姊觉得和以往不大一样了。”
“呵~~”
柳兰子笑着摇了摇头:“将军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声称绝不做孤家寡人,要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并让妹随时劝谏,今天招呼咱们与他一起用膳,可能就是想大家更亲近一点吧……“
柳兰子把杨彦与她说的和盘托出。
“啊!怎会如此?“
靳月华掩嘴惊呼,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觉得这是异想天开,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孤家寡人?就算杨彦自己豁达,可皇帝的位子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为了皇位,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阋墙,怎么可能做回一个正常人?
尽管杨彦还不是皇帝,但已经在向皇位迈进了,这时表态要做正常人,靳月华实难理解,也觉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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