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唯刚刚黯淡的眼神一亮,说道:“君上,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嫁过去,六界之门便可以打开,那么我便可以回去了么?”
连成君拿扇子敲了孔唯的头一下,“本君什么也没有说,本君说的是,或许!”
孔唯可是明明从中听到了一丝的希望,不管是真还是假,只要能够打开六界之门,让一切恢复原样,那她的罪孽便再少一分,就算是回去之后她师父关她一辈子,她也认了。
朝鲁为送亲的护卫,一路从大都走来,临到上京城下,吩咐马车停下休息。孔唯一路上随着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倒也是观看了不少风景,只是风景再美,若是真的有一天面临那样的灾难,这一切都要眼睁睁的毁在自己眼前,那是一场杀戮,想到这里,心中便更加的沉重起来。
朝鲁拿过一小壶果子奶,送到孔唯手中,说道:“看你的脸色,并不是新嫁娘应该有的喜气,若是你真的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孔唯打断朝鲁的话,“我主意已定,是不会改变的!”说完孔唯方觉得这句话太过俗套,画本子上的女子嫁给不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可是她要嫁的,是她喜欢的青缇,只是现在,她还没做好用这样一个身份去面对青缇的准备,明明是踌躇满志,却又很怂的没胆子。
朝鲁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随即吩咐身边的侍卫去京城报信,然后走到孔唯身边说道:“他**若过的不好,或者是叶青缇让你伤心失望,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城门大开,南陵王府的人已经到来,而皂色马之上,坐着的正是一袭喜服的叶青缇,他今日戴了羽冠,想必是这婚姻是俩国联姻,他是王爷,自然要特殊一点,那羽冠做的也是精美豪华,配以青缇如玉一般的脸,方显得更加的英气逼人。
孔唯下了马车,改为南诏国的步撵,一路之上,豪华的仪仗队,上京的百姓,都随之围观,好不热闹。
孔唯没有从青缇的眼神之中看出喜悲,只是看着他那笔直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明明很近,却似隔了很远。难不成,这便是嫁人的感觉。
云端之上,一袭蓝色的衣袍随风而动,见孔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南陵王府,脸上一丝诡异的笑容,身旁的紫色女子说道:“你若是想让他们之间交合,随便一剂暖情药便可,况且,那俩人你有情,我有意,或许连暖情药都不必,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蓝衣男子说道:“那天你不也是看到了,明明情到深处,却还是差一点点,我想,那一点点,便是俩人的关系吧,如今名正言顺了,自然是要有夫妻之实的!”
紫衣女子冷冷笑了一声,说道:“她是你妹妹,你这般的算计她,若是有朝一日她记得一切,怨恨你,你又当如何?”
蓝衣男子目光如电,说道:“我知道,她不会。”顿了顿又说:“只怪那些所谓的神仙太无耻,竟然想出这种下流的手段来抹去一切,孔氏一族的上千条人命,又岂能被这般无端的抹去!”
云彩飘过,蓝衣男子转身欲走,紫衣女子追上去,问道:“你说过,等你救出你的族人,便带我一起回东海的。”
蓝衣男子眉峰一挑,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会做到,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紫衣女子眼眸转动,说道:“我同她的宿仇,也不是一天俩天了,若是真到那一天,她定会强大到连你都无法控制,我哪里还有那个本事去找她的麻烦,见到她唯恐躲着都不及,不过到时候有你这个人质在手,想必我便是不能全身而退,只要你陪着我身边,我也会同你一起共死,你说是也不是?”说罢,一只手伸到蓝衣男子胸前,贪婪的触摸着。
蓝衣男子仿若那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任由那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来回摆动,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曾经迷恋过,曾经为了她,抛弃了自己的族人,与之生活了三年,也曾经为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妹伤的那么重,可是如今,沧海桑田般的巨变,他的家人,他的族人,眼睁睁被残忍的杀戮,被囚困,而他自己,却因为躲在了外面三年而活了下来,可是这般的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他宁可当初死了的是他。
似是感觉不到眼前人的回应,紫衣女子却是愈发的愤懑,双手向上游走,勾住蓝衣男子的脖子,樱红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一直在索取,舌疯狂的进入,勾勾撞撞,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够有一丝的反应,可是没想到她错了,眼前这个人如木头人一般,他的身体,不再是当初那般的温润,取而代之的,却是如寒冰般的冷,突然之间,她齿下用力,向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待到一丝的甜腥入喉,她才感觉到眼前的人有一丝的触动,紫衣女子放开眼前的人,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狂笑道:“孔铎,我恨你!”
119繁琐的礼节结束之后,孔唯一个人被送到了王府后院的新房里,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喜幛,连同她身上红色的喜服,看得她眼晕,
139连日的阴雨,总叫人懒懒的动也不想动,孔唯靠在堂屋的贵妃榻上,似有似无的打着瞌睡,最近她打瞌睡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了,小七一副怪怪的眼神看着她,每次见她必问三件事,月事还准儿么,胃口好不好,有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孔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