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速度太快了,在义武军和横海军犹豫着,刚刚后撤几步,想要凭借兵力优势让李思钰退缩时,李思钰已经杀到了幽州城下,距离他们只有一日之遥,随时可以突袭他们。
王处直突然有种心惊胆跳感觉,非但是他有这种感觉,卢彦威兄弟同样如此,唯一让他们稍微安心的,就是手里五万兵卒和坚固的城池。
为了保险,卢彦威派出亲弟弟卢彦昌来到广阳城,之前的骂战好像从未发生一般。
横海军如此高规格的仗势,王处直同样也亲自迎接。
广阳城、笼火城位于桑干河两条重要支流之畔,笼火城更是重要,直接控制着运河要道,这两座城都是控制了幽州城的河道要道,是幽州城南面的极为重要的卫星城。
李思钰尚未踏过桑干河,两家研究后,觉得应该在桑干河南岸阻截辽东铁骑。
可若是阻截,就需要双方放下戒备,精诚合作,只有如此,才不会担心后背被对方偷袭,这也就有了此次的会谈。
王处直带着行军司马李应之和两个儿子在城门处迎接卢彦昌。
这里先允许小弟说几句废话。
王处直信巫术,也就是相信鬼神之术,以前生了病,找了许多大夫也未能治好,结果被这李应之的游乡术士治好了,对这李应之极为宠信,凡是兴衰之事都要问问李应之,对他极为宠信,这才凭此成为了王处直的行军司马。
至于王处直两个儿子,一个是年十岁的长子王郁和成年的养子王都。王郁还小,只能算是王处直把他带出来见见世面而已,而这王都却有些不同。
王都本来是个孤儿,被李应之收养,本名为刘云郎。李应之刚入王处直门下之时,王处直还未有子女,或许李应之为了加强他在王处直心中的分量,就用“刘云郎有贵格之命,能为王处直带来子孙富贵”之言,诱惑王处直收入门下为养子,改名王都,意为“一国之重”之命,可见王处直对其之重视。
当然了,后来王处直死在王都手里,王都也的确成为一方诸侯,这“一国之重”的命格也的确成了现实,至于是不是王处直造成的,那谁知道呢。
这些后话不说也罢,只是让朋友们大致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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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处直带着义武军一干亲信迎接卢彦昌,对此是极为重视的,王家出身商贾,他们很能分清利弊,正因为看到幽州空虚,这才冒险争夺幽州,现在看到辽东军入关,面对关外强敌,不得不放下之前的贪欲,欲与横海军共同击败对手,平分幽州。
卢彦昌带着千余骑前来,看到王处直这般,他也相当满意,自是不会做大,翻身下马,一边向前走,一边拱手大笑。
“哈哈……王将军客气了,随意派些小吏就是了,何须将军亲自前来。”
王处直哪里还有之前愤怒样子,现在就跟一个老好先生一般,拱手笑道:“卢将军能前来已经给了俺老大的面子,如何还能用小吏迎接将军?”
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卢彦昌手臂向城内走去。
“本将军已经在城内设下了酒宴,就等着将军前来,走走,一同入席,也好让本将军尽地主之谊一番。”
“哈哈……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
两人把臂大笑入了城,其余属官跟在其后,两军将官此时更是其乐融融一般,相互吹嘘一番。
王处直现在才显现出商贾的一面来,对卢彦昌很是热情,知道卢氏这兄弟二人都是极好美女的,酒宴上美女如云,连连娇笑频频向卢彦昌敬酒,这让卢彦昌尤为得意。
酒宴进行了大半日,卢彦昌这才倾斜着身子说道:“王大哥,兄弟也不见外,有些事情还需当着兄弟的面说说。”
王处直知道肉戏来了,郑重起来,拍拍怀里的美人,坐直了身子,同样向前倾斜道:“不知卢兄弟有何想法,说来与兄弟听听,兄弟能做的,绝不推辞!”
卢彦昌道:“兄弟也知那辽东悍虎已经到了幽州,不日即将杀到你我面前。”
“那悍虎之能,哥哥也知,若是你我两家不能同心协力,想来今日李匡筹之下场,就是你我明日之事。”
王处直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辽东军之强,去年李思钰统率五千骑,从蔚州绕道偷袭太原,就是从他们义武军境内穿过的,义武军跟辽东军碰面过,虽说义武军未能想到辽东军会从河北绕道,义武军阻拦的兵马很少,可也有三五千兵马,就是这三五千兵马竟然连阻拦片刻都未能成功,这辽东军的强悍自是一清二楚。
现在辽东军万骑入关南下,怎么可能不让王处直小心,否则他也不会后撤坚守广阳城了。
听了卢彦昌话语,王处直点了点头道:“李悍虎的确厉害,哥哥也是想着,咱们两家需要精诚合作方可应付。”
说着王处直叹息道:“晋王来信说,推举我王家兄弟为幽州节度使,谁料到会出这档子事,若……”
“等等,哥哥是说晋王推举哥哥为这幽州节度使?”
还未等王处直说完,卢彦昌急忙出口打断王处直话语。
王处直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说道:“是啊?怎么了?”
卢彦昌一拍,咱们都上晋王的当了!”
听了这话,王处直大惊,心中顿时冒出不祥来,急忙开口道:“难道兄弟你们……”
卢彦昌心中惊跳不已,说道:“正是哥哥所想,晋王同样给我兄弟作保,让兄弟为这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