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将将事情推的很干净,好像睿少没死,一切都能重来,也怪不到仲煜头上,更不用严惩他。
轻亭嘴角轻勾,似笑非笑,这说词太新鲜。
按她的意思,死了才算大事,不死就不算什么事,伤了也是白伤。
她一时没忍住,凉凉的说了一句,“照你这么说,我们还要谢谢冷二公子一时失手,没有弄死我们家祺睿,得一天三柱香的供着,深切的表示我们发自内心的感激啊。”
妈的,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范云灿急红了眼,冷冷的喝斥。
“夜轻亭,你落井下石,好意思吗?”
轻亭怒极反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猪狗不如的坏事。”
范云灿的嘴巴远远比不上轻亭利落,被挤兑的面红耳赤,“你……”
冷仲煜面无表情的喝斥,“够了,不要再说了,生死有命。”
范云灿急的直跳脚,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掠过,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帮上忙。
目光转了一圈,又回到轻亭脸上,她咬了咬牙,忍着气哀求,“轻亭,你帮着求求情啊,过去仲煜对你可不薄。”
她把过去的事情都扯了出来,一大堆的小事大事,翻来覆去的唠叨,说到最后,不帮着求情,就是忘恩负义,天地不容。
范琪华对她彻底失望了,心凉如死,最后一线希望都被她亲手掐断了,将来有的苦头吃,但没有人能帮她了。
轻亭面无表情的听了半天,耸耸肩膀,云淡风轻,“这是冷家的家事,让冷家的男人们自己处理。”
她推的一干二净,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至于结果,不是她说了算。
范云灿费了半天口舌,得来这种结果,气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贤良淑德?你不能没良心啊。”
她总算明白那些跟夜轻亭对着干的人心情,无力可使,一招打下去,对方总能随手化解,化劣势为优势,打你的脸啪啪作响,疼的你吐血,却无法反击。
轻亭看都懒的多看她一眼,一个为爱而疯的女子,连最起码的做人道理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范琪华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声喝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连情势都不会看。
在场的人都是冷家的人,她只是准儿媳,一只脚都没踩进去,就得罪了所有人,将来可怎么办呢?
范云灿委屈的红了眼,“妈咪,你……”
又帮着别人说话,她这个女儿在妈咪眼里,到底算什么?
冷宗凯淡淡的瞥了范云灿一眼,有着淡淡的不喜。
“祺睿,你来说。”
祺睿想了想,“看在爹地的面子上,死罪可免,但是必须惩罚,给他一个教训,否则他永远也不可能痛改前非。”
冷宗凯暗松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祺睿微微一笑,邪气横生,像极了妖孽。
“我们冷家不是跟阿富汗有生意往来吗?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