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气得翻了一下白眼,你才一亩二分地呢。
她说道,“二老爷着急了,我并没有说不献。做为大楚子民,还是长亭长公主的孙媳妇,我理当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
长公主一听,更高兴了。拍拍她的手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老驸马得意地笑道,“长亭才知道唯唯媳妇是好孩子啊,我早就知道了。”
陆漫又道,“我之前就说过,水杨散能治多种病,但若使用不当,容易引起中毒,有些人也不适合用它……”
二老爷又急道,“你的意思还是不献?”
陆漫说道,“我没有说不献。这样吧,明天请太医院的官员来府里一趟,我把方子给他,再把注意事项及中毒后的措施跟他说清楚。”
这事既然是皇上责成办理,那么太医院肯定会主办,必须让他们重视水杨酸的副作用……
太医院不仅为皇家和勋贵世家提供医疗服务,也是一个庞大的管理机构,负责医药政令、医药管理、医药教育、医书编撰、医官选任等多项职能。就是坐馆大夫,也要经过太医院下属机构考核才能任用。而那些江湖郎中、游医,因为不被认可,人们才那样叫他们。
陆漫承诺献药方,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几位老爷和世子爷都想趁着皇上还健在,能百尺高竿,再进一步。借着这个东风,长公主再去说说情,总有一两个会挪动挪动位置。
众人对陆漫又是一番夸奖。
饭后回了东辉院,陆漫让人把何承叫来,陆漫口述,何承记录,两人搞得很晚。
第二天上午,太医院高院使亲自来了,陆漫也把何承带上了。长公主非常郑重地把他们请到鹤鸣堂的香木院里,她也在一旁旁听。
陆漫把方子和注意事项及能治哪些病症的材料交给高院使,两人又探讨许久,高院使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高院使走之前,还对长公主拱手笑道,“三少夫人当得起‘神医’二字,下官佩服啊。”
长公主留陆漫姐弟在鹤鸣堂吃了饭,拉着陆漫的手笑道,“这个方子是以我们府的名义献上的,不止祖母、祖父记你的情,你的公爹、大伯父、三叔父,还有展举,他们都会记你的好。”看了一眼何承,又道,“承儿的将来,我们也管了。”
陆漫走的时候,长公主给了她和何承一人一个荷包,里面轻飘飘的,应该是银票。
长公主觉得陆漫这么年轻,弄出水杨散或许是得了何家医书的提示,所以也向何承表示了感谢。
陆漫收得没有负担,自己费劲巴拉搞出水杨酸,却以长公主府的名义献出去了。但话还是说的漂亮,“祖母,我是您的孙媳妇,虽然分出去单过了,但跟这个府还是同进同退的。以这个府的名义献出去,应该。”
长公主呵呵笑道,“祖母知道你是好孩子。给你的,你就拿着。”又叹道,“若府里的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何承却有些不好意思要,红着脸说“不用。”
长公主道,“长者赐,不能辞。”
回到东辉院,看了红包,姐弟两人都是五千两银子。
何承还要把银票给陆漫,说道,“姐姐,这药跟我没关系的。”
陆漫笑道,“长公主给你,你就收着,留着以后娶媳妇。”
晚上,大房、二房、三房又都送了礼来。
九月十四下晌,陆漫给陈二奶奶施完针,把她送至垂花门口。
陈二奶奶在陆漫还没怀孕时就来看病,看到陆漫都要生孩子了,一起看病的何五奶奶肚子也很大了,可她的病还没看好。
站在门口,她又一次红着眼圈问陆漫道,“三奶奶,你是神医啊,能看好别人的病,为何就看不好我的病?”
陆漫非常同情她,也在尽力想把她的病治好。或许自己的医术有限,始终没见多少起色。
她脸红地说道,“我这个神医是别人瞎传的,没有那么厉害。不过,你也不要恢心,你才刚刚三十岁,还年轻。”
送走陈二奶奶,陆漫净了手,就坐在廊下学着给一件小衣裳绣花,何氏在一旁教她。
树下,老驸马和姜玖、姜展雁,以及一猫两狗玩得正热闹。
突然,陆漫感到肚子一阵坠痛。她喊道,“娘,我好像发作了。”
何氏赶紧起身,同王嬷嬷一起把她扶去后院准备的产房,也就是之前何氏住过的厢房。杏儿去叫接生婆,绿绫带着小中和小西跑进产房作准备。
何氏看到老驸马领着姜玖和姜展雁也跟过来,赶紧让人把老驸马和姜展雁送回他们的院子。再告诉长公主,三奶奶发作了。
长公主听说后,忙带着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来了东辉院。姜展魁和姜玖都是孩子,此刻都极是紧张地守在厢房外面。
怕把小兄妹吓着,长公主让人领着二人去鹤鸣堂。二人不愿意,看到长公主沉了脸,只得抹着眼泪走了。
这边正闹着,又有婆子来报,皇上来圣旨了,让三奶奶去接旨。
长公主猜想定是陆氏献了方子,皇上下旨嘉奖。说道,“她躺在床上生孩子,怎么接得了旨。”
就带着二夫人等人去前院接旨了。
陆漫心里还有些遗憾,第一次接圣旨,却因为特殊情况不能接。
大概半个时辰后,大奶奶又回来了。她在窗下笑道,“恭喜弟妹,是皇上嘉奖弟妹献了神药方子,赏赐了弟妹十匹妆缎,两盒东珠,另赐同仁堂‘医者仁心’的牌匾。圣旨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