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从人们的脚底窜到脑门上,白灵先是尖叫一声,在寂静的群山中这种尖叫无异于会传出去很远,一阵阴测测的回声钻入他们的耳朵里,六个人连忙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起来。
“走,咱们下山!”
赵国栋扶起鲁翠华朝着山下走,几个年轻人也纷纷朝山下走去,约莫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来到了山脚下,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横卧在眼前,李辉泽用手电照了照河边的界碑,上面写着苦水河三个粉白的大字。
“桥呢?”
徐汉抓狂地走到浮桥边上,看着被河水冲垮的浮桥喊道:
“这tm是要玩儿死我们啊!桥呢?”
“我说,不如朝着河下游走怎么样,应该不止有一座浮桥吧?”
范梦琪提议道,李辉泽点了点头,他捏着手电对大家说:
“徐汉,跟我一起沿着下游走,你们就先等在这里,如果有什么突发qing况,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我不去!谁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鬼东西,我就等在这里,等到天亮!”
徐汉固执地坐在乱石滩上,说死了也不挪窝,赵国栋制止了李辉泽发飙,说:
“我跟你去吧,老婆子,照顾好这几个小年轻,别让他们冒险涉水!”
“晓得了,你们也要小心啊。”
“嗯!”
李辉泽和赵国栋沿着乱石滩朝下游走去,四个人坐在河边,看着十几米开外的河对岸,河风吹过对岸的树林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徐汉懊恼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在那里生闷气,三个女人则无言以对地望着河水发呆。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白灵突然站起来朝着对岸望去,她指着对岸突然出现的两道光点儿喊道:
“快看,有车来了!”
四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来冲着对岸又是挥手又是喊叫,两道光点儿由远及近地朝着这边过来,等到越变越亮的光电逐渐靠近的时候,他们才看清是一辆商务车,商务车停在了浮桥边上,一个胖胖的司机先下来看了看浮桥,然后冲着河对岸的四人喊:
“喂,这桥是什么时候垮的?”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能报警吗,让人救我们过去!”
“等等啊!”
司机喊了一声又回到了车上,过了一会儿,商务车的门拉开了,下来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纷纷走到岸边,看了看河水的情况,一个老头开口说:
“小严,去趟碑木镇,租跳机动船过来。”
那个姓严的胖司机连忙点头上车掉头朝着来路开去,这边的四个人还在冲他们喊话,那老头指挥着几个人开始打着手电沿着苦水河两断开始搜寻,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喂,你们听不到我们说话吗?快报警让人过来救我们!”
一个女声在河对岸响起:
“不要急,我们正在想办法,另外我们去镇子上租船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四人心下大定,连忙冲他们道谢,又过了一个小时,赵国栋和李辉泽从下游走了回来,他们没有找到其他的浮桥,不过看着对岸的人正在忙碌,听了大家的解释后,也安心了,等吧,反正都被困在这里的,不等也没招啊。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从苦水河的上游传来了一阵汽笛声,一辆机动船顶着探照灯嘟嘟嘟嘟地从河水上行驶过来,六人站起来看着机动船朝着这里开过来,连忙冲它招手,可机动船就当没有看见他们一般朝着对岸开去。
那辆商务车也开了回来,老头叫人去车上搬设备,可一拉开车门,只见一个背着挎包的壮汉从车上钻下来。
“小严,他是谁?”
老头责备的目光扫过去,严司机连忙解释说:
“这位居士在路上走着,我想着大晚上的,一个居士在外面走也不容易,便把他给拉上了。”
“居士?”
“你好,我叫张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