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水月柔不明白赵阳的意思。
只见赵阳解释道:“蛊道者和毒道者相似,都是阴险狡诈之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下蛊下毒的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我想知道,这次他们之所以得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机。”水月柔沉吟了一下,说道。
“时机?”赵阳皱了下眉头。
只见水月柔继续说道:“水宗圣女每周都要接受一次‘洗礼’仪式,这仪式施行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不着寸衣站在瀑布之下静立片刻,心无杂念,放下一切,心中默念祷词,受水神之洗礼,当感觉到身心空无一物之时,便结束了。”
“哦。”赵阳点点头,心中却说这跟中招有什么关系?
接着,赵阳明显感觉到靳松神情愤怒,双手攥得死死的!
赵阳忽然想到,难道水月柔被下蛊的时候,便是受到“水神洗礼”之时?
这下,他一抬眼,便看到水月柔的眼眸中闪烁着明澈之光。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水月柔轻声说道。
赵阳点了点头,说:“我确实猜到了……”
说完,他便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真是好谋算,竟然让蛊虫涉水进入你的身体。”
“没错。”水月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正在深山之中的瀑布下接受洗礼,心无杂念,与水融为一体,那时候的我完全放空一切,超然物外,处于每周之中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结果那蛊虫趁虚而入,进入我体内,我当时一点都没感觉到,直到第二天,我才有所察觉。”
“好谋算,好狡诈!”赵阳沉声说道。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备受折磨,看着自己不断苍老的样子,我甚至有过无数次轻生的念头。”
此时,水月柔神色黯然,显然是想到那段被折磨的光景,简直不堪回首。
就在这时候,靳松无比惭愧地说道:“对不起月柔,都怪我守护不利!”
这下,赵阳不禁把目光投注到靳松身上。
身为水侍卫,靳松自然要时刻守护在圣女身边,而在圣女接受水神洗礼的时候,水侍卫必须全神贯注,提高警惕,防备一切。
可是显然,当时靳松根本想不到蛊虫竟然会潜藏在水里,伺机进入到水月柔体内。
他防备周围一切,不管是人、兽,甚至是飞鸟昆虫游鱼,他都能注意得到,却无法防备水中极其微小的虫子。
而且既然是瀑布,那么水流一定十分湍急,平心而论,赵阳觉得靳松这个跟头栽得不冤。
蛊道者下蛊往往刁钻诡秘,而且金婆显然早有准备!
她把时机选的恰到好处,简直无懈可击!
谁能想到,自己都没跟什么人结仇,就突然被下毒手呢?
不过从结果来看,靳松无法推卸这个责任,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靳侍卫,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希望你不要自责。”水月柔轻声说道。
这时候,赵阳联想到靳松这一整天几乎一直都待在房门之外,这说明水侍卫跟圣女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互相之间是不能僭越的。
也就是说,当水月柔不着寸衣站在瀑布之下的时候,水侍卫既不能看到她,又要尽心尽责保护她的安全。
这才是让金婆钻了空子的最大原因。
如果没有任何顾虑,靳松完全可以无限靠近水月柔,这样一来,他也许会在蛊虫钻入水月柔体内被发现也说不定。
于是赵阳也说道:“靳哥,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不怪你。”
靳松摇了摇头,说:“不,只要圣女出了事,责任就在我,你们不用安慰我了,”
说到这,靳松抬起头,眼神中透出十足的感激之意:“赵阳,这次你不光救了月柔,还救了我……如果月柔死了,按照宗规,我也会被处死!”
我去!
赵阳心中暗呼了一声,一脸惊讶。
“还有这样的宗规?这也太严苛了!”赵阳沉声说道。
“只有宗规严格,才能让水侍卫尽心竭力保护好圣女。”靳松说道。
“还好这次化险为夷,不然你这死的也太冤了。”赵阳苦笑说道。
这时候,靳松看了水月柔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水月柔脸上突然飞上两朵红晕。
赵阳眼神一瞥,便看到了水月柔羞涩无比的样子。
这是咋了?
我也没说啥啊?
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私情?
可是,从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这段时间的态度来看,也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一直在演戏给我看?
赵阳想想又觉得这也不可能。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赵阳觉得靳松对水月柔肯定是有点想法的,不过,水月柔似乎对靳松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么,现在水月柔干嘛突然这么害羞?
“那个,我是不是应该去让老王再开一间房,既然你醒了,也该让靳哥好好睡一觉了,他昨天一宿都没睡。”赵阳对水月柔说道。
“嗯,是应该让靳侍卫好好休息一下。”水月柔点头说道。
“好,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去让老王在隔壁开个房间,然后我就不上来了,回家睡觉去。”
赵阳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转身便要走。
这时候,水月柔却说道:“可否再等一下。”
“啊?还有啥事儿?”赵阳问。
“如果你不是特别急着要走的话,还有两件事想和你商量。”水月柔仰头看着赵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