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在天坛祭天之后,得到了全郡人员的支持,借着这个仪式的余威,刚好安和郡城又再次请求松寒把府邸搬到郡城去,所以松寒决定相应请求,开始搬迁。
留仙城的事宜其实不用松寒操什么心,尤其是把柳山任命为县令之后,以他的能力,管理好这一个县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松寒带着家小坐着满是毡毯的豪华马车,到了安和郡的郡城。
松寒在远处就看见了安和城那高耸的城墙,以前自己无比想要攻克的地方,现在已经不能算是阻挡自己的地方了。
虽然外面的温度简直滴水成冰,但是郡都尉刘罢竟然在城门口一直等着松寒一行人的靠近。
见松寒有下车的意思,刘罢带着随从赶忙的就迎上去,亲手为松寒铺落地的毛毯,想要把松寒扶下马车。
“侯爷,下官来帮你。”
松寒看着胡子眉毛上都是冰渣的刘罢,抬了抬眉毛,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你,不错。”
把手搭在刘罢的肩膀上,松寒接收了刘罢的示好。
本来五十多岁了的刘罢觉得自己见惯了世间的大风大浪,但还是为松寒接受了他的示好而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说自己这大年纪的老前辈这样跑过来给松寒这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扶下车有些丢人,但是能保住官位和性命才是真的实在。
刘罢作为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江湖,深深的知道战队的重要性,别看自己以前是什么刺史的人,在现在松寒统领三郡的情况下,势力完全不比刘罢弱。
县官不如现管,要是得罪了松寒,而且还是好像是得到了上天认定的松寒,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
而对于松寒来说,刘罢的投诚对自己也是很有好处的,不仅仅意味着郡城的这些家族对自己这驻远侯的认同,刘罢本人也是个还算不错的人才,得到了这老而弥坚的老将,也是应该高兴的事情。
至于刘罢这人太过钻营,没有节操的事情,松寒一点儿也不担心,作为伟力归于自身,同时又能力惊人的领导者,根本不怕手下不听话,而且有时候不一定只需要余庆这样刚直的人,这样圆滑的人同时有他的生存余地。
进入了自己的侯府,惯常于享受的松寒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侯府那是极度折磨。
不过在奢靡中,松寒没有忘了自己的改革计划。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松寒对安和郡的官场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有军队在手,没有任何的人敢反对,这些世家早就在战争中被抽干了血液。
首先在政治方面,松寒绕过了郡都尉刘罢,却是不再可能绕过前朝方廷留下来的郡丞,不过这人还有点儿节操和自知之明,直接挂印而去,跑回京城去了,这让松寒也省了一大堆力气。
至于什么主簿、长史之类的郡守亲近官,松寒就直接一扫而空,全部换上了自己人,主簿就直接换上了松寒的叔父余庆,长史的位置则是奖励给了表现突出的张发。
在安和郡被自己剿灭了一顿之后,松寒认为权力极大的缉盗司没有存在的必要的,松寒直接撤销了这一拥有大量武力的机构,把兵士全部都充进军队。
而取而代之的是各大民政机构,安排农种、人口、房屋等等的民政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在安和大地上绽开,所有的官员都知道,松寒这是要静心发展。
总的来说,松寒改革一个核心思想就是军政分离,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安和郡的权力会更加牢固的掌握在松寒的手中,而松寒手上的每一份力量,也才能更好的投入到将来的战争中。
很快,景隆二十年就过去了,松寒终于和家人在安和郡城过了一个平淡幸福的年份。
值得一提的是,松川两口子也都到了郡城,在松寒的鼓动下,松川把松家的大本营整个都搬了过来,在郡城外把松家庄重新设立,至于原来的松家庄成为了松家手下的一大产业。
现在松家的相当一部分势力已经被松寒直接剥离了出来,比如说相关情报的部分和相关货币、资源的部分,都从私人的商会中剥离出来,成为单独的松寒统属的一部分。
比如说情报工作,松寒直接分流出来,搞了一个“秋叶”组织,自己就是这个情报组织的直接负责人。
而货币和能源,松寒把松家的一部分拿出来仿照天朝的国有企业,直接成立了驻远银行和征西矿业,这样成为了官家的机构之后,松寒也好明目张胆的把公共资源投入到这两方面的建设中去。
至于松川,现在也已经退居二线,看着儿子发挥当自己的富贵侯爷。依据大齐以孝治天下的国策,松寒封侯他父亲也必须封侯,只不过这侯爷就没有食邑和俸禄了,只是个虚名。
饶是如此,其他松川当年的对手要是看见他“辣手松川”有这样天天游手好闲只等着孙子降生的样子,恐怕也会大跌眼镜。
在改革中,虽然松寒脑袋中的想法很多,但是很多都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实际的,这时候这叔父余庆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从小就过目不忘的余庆在尚书台的十年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地方的文书、奏折,不仅是景隆朝的,甚至是从太祖始的很多问题余庆都见识过了,这一下子就让他变得博古通今。
往往松寒在政策推行受到限制的时候,余庆的一句话就能豁然开朗,这下松寒才把这句“叔父”叫的心甘情愿,除了不会打仗,余庆确实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