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庄婆婆人虽老,身手却不老。玉棺那头,二人的战斗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我和韩本初一人扛一边,就跟扛大米似的扛着老吕往外逃。我们的周围全是恶心的头发,它们像蛆虫一样不停的蠕动着,那些头发又臭又酸,几乎已经快把我熏背过去了,一路跌跌撞撞,我们几个终于走到了楼梯口。
庄婆婆转过头,瞧见我们终于快逃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可同样发现我们几个要逃的,还有那玉棺中已经化作人皮木偶的辫子姑!
辫子姑的头发无法突破庄婆婆的防线,因为只要她的头发一过界,就会被庄婆婆的罗生炎烧的一干二净。于是辫子姑用头发卷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板,狠狠一甩,就朝我们这边扔了过来!那大石板直奔布丁的脑门,我急的瞬间使出一招“恶狗扑食”将布丁扑倒在地。
轰的一声过后,尘烟四起。
当尘烟散尽,我们在一瞧,顿时心中大惊,原来辫子姑的目标根本不是布丁,而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楼梯口!
厉鬼辫子姑用一块大石板将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死死的封住了。这一手可真他妈毒啊!因为这个楼梯口不但是我们唯一的出口,也是空气的唯一入口。如此一来,摆着玉棺的主墓室,在庄婆婆的大火剧烈燃烧之下,空气中的氧气含量急剧下滑,我这个人最怕遇到的状况就是吸不上气儿憋死,这种死法是他妈最难受的,于是我急的冲韩本初大吼道:“快,咱俩赶紧想想办法,把这块大石板给砸了!”
韩本初冲我点了点头,他放下了肩膀上的老吕,跟我一起跑到封死了出口的大石板前一顿猛砸,我俩累的满头大汗,可砸了半天,这块石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时候布丁冲我们喊道:“石板嵌在土里了,把旁边的土挖开,石板一松动就能自己倒下来!你们俩个瘪犊子到底上没上过学啊!”
我跟韩本初听了布丁的话,一琢磨,觉得是有些道理,于是俩人就跟土狗似的,一顿猛刨啊,我指甲盖都刨翻了,可这会儿也顾不上疼了,逃命要紧啊!
玉棺那头,庄婆婆和辫子姑都打急眼啦,二人皆已满身是伤,庄婆婆早已是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已经瞧不见一处完整的地方了,整个人成了血人,头皮也掉了一大块,那种惨烈的场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玉棺中的辫子姑也好不到哪去,人皮木偶的半颗脑袋都被烧没了,罗生炎的确不是凡物,就连它的制造者辫子姑本人,都拿这种古怪的火毫无办法。可我们都知道,庄婆婆战败只是时间问题了,因为辫子姑的头发是无穷无尽的,可庄婆婆的罗生炎已经不剩几粒了!
火,会将氧气烧光。
我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
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三分钟,我们这帮人就全都得死在这儿。我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越来越困,力气也越来越小,我知道这是缺氧的表现,这说明我已经命不久矣。就在这万急之时,我突然听到布丁冲另一边大声的哭喊道:“庄婆婆你想干嘛!”
正在奋力刨土的我和韩本初,齐齐回过头看向玉棺那边。此时此刻,庄婆婆高举着最后一粒罗生炎的纸团,疯了一般,向玉棺中的辫子姑冲了过去!老吕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不好,庄婆婆这是要跟她同归于尽!”
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拦。
刹那间,一团巨大的火焰从玉棺中腾空而起。伴随着庄婆婆的惨叫,一股浓烈的焦味传入了我们的鼻子里,一闻见这股味道,我们全都哭了。庄婆婆死了……
可还没半分钟的功夫,本以为已经和庄婆婆一同化成了灰烬的辫子姑,竟然从火堆中爬了出来!墓顶上突然掉下来具腐尸,腐尸往地上一摔,就蹦出去一大团活蛆,看得我头皮发麻。这些腐尸压在辫子姑身上,愣是靠这种方式将火给扑灭了!
我这才想起来,刚开始缠我脖子的头发就是从墓顶上掉下来的,于是我抬头一瞧,这一眼望过去,吓得我几乎窒息。原来那墓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腐尸,至少上千具!从形象上看,他们应该是当年给辫子姑陪葬的奴隶,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奴隶被杀死后并非躺着,而是被人挂在了天花板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跟我没啥关系,我他妈自己都火烧眉毛了,哪儿有闲情雅致去调查这种破事。或许是庄婆婆的大义赴死给了我和韩本初一种必须要活下来的动力。我俩就跟疯了一样的刨土,想把那块挡住我们去路的大石板给弄下来。
布丁哭喊道:“你俩快点啊!老吕快不行了!”
我回头一瞧,心脏不由的剧烈颤动了一下,老吕的脸都变成灰色的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曾在医院亲眼目睹过我姥爷去世,我知道,人死之前就是这幅模样,脸会慢慢失去血色,由黄变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更加火上浇油的一幕出现了。被庄婆婆烧成了木炭的辫子姑,竟然已经能站起来了!她身上爬满了蛆,恐怖的无法形容,正一步一步向我们这边走来!
生死攸关之时,我跟韩本初全都疯了,干脆直接把手指插进土里,用力的去拔大石板。我俩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已经使出了半辈子的力气,二人的额头青筋暴涨,随着我一声:“我槽你姥姥的”怒喝之下,厚重的大石板被我和韩本初猛的拔了下来!
布丁激动道:“太好了,我们快逃!”
她扛着老吕就要逃,可却发现我跟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