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起了一个个的小水坑,云溪举着伞朝着承乌山方向走去,风吹的很厉害,把雨水都吹到了云溪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就湿了,云溪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即便这样云溪也没有停住脚步,迎着风往山上走去,山路湿滑,云溪一个没注意差点从山上滚下来,幸好她及时扔掉伞抓住了旁边裸露出来的树根,伞因为她的松手被风吹出了好远,云溪现在顾不上伞,拽着树根慢慢的爬了起来,待站稳了之后云溪又去折了一根粗一些的树枝,生怕再次滑下来,云溪没有去拣伞,拄着树枝朝福伯爹娘的墓地走去。
福伯的爹娘就埋在承乌山的半山腰,以前云溪随福伯去采药的时候跟着他去看过一次,山路湿滑走起来不容易,走了好久还没走到地方,也没遇到福伯从山上下来,云溪有些着急了,雨越下越大,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云溪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往山上走去。
冬菲和洛哥儿留在老房子里等的也很着急,尤其是冬菲,她昨天已经通知了表少爷说小姐今天要出门,可是表少爷却没有过来,现在小姐冒着雨进山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冬菲越想越害怕,不由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洛哥儿本来没那么担心,可是姐姐出去一个时辰还不回来,他也急的有些坐不住了,对着转来转去的冬菲道:“冬菲,要不咱们去山上找姐姐吧?”
“不行,少爷您不能去,要去也是婢子去。”冬菲果断的拒绝之后,接着补充道:“少爷,您一个人呆在这里哪也别去,婢子现在去找小姐她们。”
冬菲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驾车的人正是叶全,叶煦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冬菲看到叶煦过来。激动的跑上去道:“少爷,您快去山里找表小姐吧,她已经进山半个时辰了。”
“表哥,你去帮我把姐姐和福伯找回来吧。”洛哥儿看到叶煦过来,他也跑了过来。
“别着急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妹怎么会选这种雨天进山?”叶煦有些奇怪,他昨天已经收到了冬菲的口信,说是云溪今天会到承乌村拜祭姑母,他本想一起跟来的,只是早上的时候有些事情要处理。耽搁些时间。等他到药膳铺的时候云溪她们已经走了。他打听清楚承乌村的位置才带着叶全赶过来,却没想到云溪居然进了山里。
冬菲这才把回来之后的事说了,叶煦听说云溪去山里找福伯,已经一个时辰还没回来。想到刚刚路上下了那个大的雨,叶煦有些担心云溪,冬菲一说完,他转身就冲进了雨里朝承乌山跑去,叶全也紧紧的跟了上来,还帮他撑起了一把伞。
现在风和雨比之前小了很多,叶煦带着叶全到了山脚下,因为两人都不知道云溪在哪里,只能分开来找。一人沿着一个路往山上走,叶全把伞给了叶煦,叶煦撑着伞感觉走的很慢,心里又担心云溪出事,最后把伞折好拿在手里当作拐杖用。这才快步的往山上走去。
云溪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半山腰,风和雨比之前小了一些,只是还没有发现福伯的影子,云溪有些害怕了,开始沿着四周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喊,嗓子都喊的哑了也没有人回答,云溪仍然没有放弃,又选了另外一个路继续喊下去,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些回应的声音。
云溪边喊边顺着声音慢慢的往下找去,快到的时候福伯才听出来是云溪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忙大声的告诉云溪他掉到陷阱里了,让她慢慢的走过来,防止她也跟着掉下去。
云溪拄着一根树枝,一直走到了陷阱的边上,才看到掉进陷阱里的福伯,看到福伯的那一霎那,云溪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刚刚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福伯了。
福伯拜祭完之后就下起了雨,因为害怕下雨山路滑,这才急忙往山下赶,谁知道因为太着急,没有看清楚猎人设的陷阱,结果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掉下去的时候福伯又跌伤了脚,他尝试着爬出去,可是脚伤太严重,痛的他站都站不起来,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坑里积聚的雨水都快淹到他的膝盖了,一条腿受伤,福伯只能选了个高一点的位置坐在那里想办法,他尝试了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放弃,几近绝望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喊他,惊喜之下他也拼命的喊了起来,却没想到是小姐找了过来。
“小姐,你别哭了我没事,就是掉下来的时候脚摔伤了,现在没法站起来。”看到云溪哭了起来,福伯忙安慰道。
云溪听说福伯受伤了,知道现在不哭的时候,忙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对着福伯问道:“福伯,你伤的严重吗?”
“只是扭伤了脚,没什么大事,小姐别担心。”
云溪目测了一下,发现这个陷阱约有四米多深,要是不借助工具的话很难把脚受伤的福伯弄上来。
“福伯你等着,我去找东西救你上来。”云溪边说边到周围想个藤子之类的东西把福伯拉上来。
雨此刻也停了,云溪在周围找了一根藤条拖过来,把藤条放到了陷阱里,福伯一只脚伤了根本用不上力,这时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把福伯拉出来,云溪蹲在地上盯着藤条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福伯也想不到好办法,对着云溪道:“小姐,要你不先回村里找人吧。”
“这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