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在祁怒的观念中,毫无男女之分,站立的位置本就距离秦玄处很近,听闻到雷千雨的笑声,心中烦躁莫名,七品玄功之气骤然催动,一记大手印朝着雷千雨的侧身轰去。
有两人同时出手,其中一人便是木清綾,凤目中闪过冷芒,单掌拍出,玄功九品!境界相当!
这只是场下的交锋,在场上则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原本坐在场下谈笑风生的秦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祁怒身侧。
“对我炼虚山场外女弟子出手,罪不可赦!”秦玄猛地探出手掌,从次虚空中现出身形的一瞬,祁怒发现的已经晚了,腰身被秦玄抓在掌中,生生提离地面!
“你!”
“啪!”秦玄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腿膝顶,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拥有星核内丹之后,九宫炼体之芒运转更加得心应手,躯体力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这一击,秦玄完全没有催动玄功之力。
“哒哒哒--”
两颗牙齿,一块碎骨,掉落在演武场上,祁怒竟然晕死过去。
“醒来!”秦玄猛地朝地上一掷,祁怒砸击在地面之上,剧痛令其惨烈的清醒。
“你要做什么---咕噜咕噜--”祁怒清晰的说出了五个字之后,口中的鲜血已然挡住了喉咙,一口鲜血喷出。
“刚刚用的哪只手,自行废掉,我这人不喜欢帮忙,有时掌握不好下手的分寸!”
秦玄声音郎朗,桀骜之气尽显。
“嘶-”连炼虚山之人都要倒抽一口冷气,何况开炎门前来的几位。
“认输,我认输!”祁怒拍着演武场地面,当他看到秦玄眼中迸射的杀意时,有种来自心底的寒意令其疯狂。
“认输可以,对女弟子出手之事,你必须做出决断。”秦玄周身萦绕森白杀气,演武场周围温度骤降。
“七炙门主,烦请来个碑。”秦玄平静道。
七炙一愣,搞不懂秦玄的意图,但还是抖手甩出一面石碑,秦玄凌空接过,单手抓住碑面侧方,猛地朝下震去。
“尔敢!”红发老者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炼虚山什么时候多了这般狂猛的杀神,这一碑下去,祁怒不死也重伤。
“红发,好大的火气!”七炙挡在红发身前,一脸不以为然。
“啊---”
演武场上传出惨烈的尖叫,石碑直接斩落在祁怒的右臂,小臂被直接砸爆。
“在石碑上刻下你的名字。”烟尘升起,秦玄的声音清冷,观战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看着祁怒挣扎起身,全身颤抖的用左手在石碑上刻下了祁怒二字。
“噗-”祁怒逆血涌动,鲜血喷在石碑上。
“擦干净再走。”秦玄眉头皱起,一脚将祁怒踏翻在地。
“耻辱,耻辱!”开炎门剩下的四名弟子中,为首一位乃是身高八尺的魁梧青年,大手拍在演武场台面之上,整座演武场都为之一颤,“开炎门,巨贡,请赐教!”
祁怒已经擦完了石碑上的血迹,失魂落魄的从演武场上跌落下去。
“概不赊账。”秦玄拄着石碑,傲然而立,和高大的巨贡对视,丝毫不惧。
“门主。”巨贡双眼冒火,望向红发门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七炙仰天大笑,跃到秦玄身侧,开口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红发,愿赌服输,莫要让人耻笑。”
“我唾!”红发盛怒,一脚将身侧的道源晶箱子踢给七炙,转头在巨贡身前说了四个字。
“勿要留手。”
“好说。”巨贡一锤胸膛,瞪着秦玄道,“报名!”
“没有必要。”秦玄耸耸肩,将石碑朝演武场边缘一放,“体术修行者,那边以体术较个高低。”
七炙眉头挑动,对方明显是擅长体术,但秦玄看起来身形略显单薄,不知孰强孰弱。
“那我就教训教训你这目中无人之徒!”巨贡脚下音爆响起,与身法不同,这是纯粹力量造成的音爆,每一步踏出,演武场的地面都会寸寸皲裂,可见其力量之大!
“开炎门第一战技,崩山踏!”玄藏阁长老目露奇光,这战技介于体术与战技之间,威能强横至极,每一步踏出,都会令催动者强横一分!
“有门道。”秦玄表现的狂傲,但从未轻敌,目光望向巨贡踏出的脚印,明显一个更比一个恐怖,“难怪赶来我炼虚山造次!”
秦玄动了,脚下步伐变幻,身体不断闪现,但每次出现在观战者的眼中,都能看到秦玄做着不同的挥拳动作。
“死!”巨贡预判了秦玄的方位,一拳打出,秦玄顿时觉得如同山岳拍来的距离锁定了自己,若是硬接对方一拳,虽然不至于重伤,但怕要被打飞出场外。
“蓄力还不够。”秦玄的手臂猛然间暴涨三圈,八道隐脉疯狂涌动,“大荒崩天,战天印!”
第十二拳的战天印同对方踏出九步的踏山崩撞在一处,纯粹肉身能量的碰撞带来清脆的刺耳声响,宛如一面镜子被当空砸碎,结局出人意料,两人均是半步未退,在演武场中央静止了瞬息。
“嘭,嘭!”
两声闷响出现在各自身体之中。
巨贡倒退三步,面露骇然之色,此刻手臂已然完全麻木,逆血在胸中翻涌,反看秦玄,倒退半步之后,身体又九色炼体之芒攒动,脸色潮红。
“什么!”在场的都是练家子,一眼便看出了孰强孰弱,夏离嘴巴张开的能塞下拳头,身形偏瘦的秦玄,体术竟然强横到了如此程度。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