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的眼神,右丞相吓得赶紧跪下。
这事顾家已经占下风,若还不低头,皇上肯定会为给云新月一个交代严惩,朝堂当中凭空多了一位左丞相,他已经被降为右丞相,若再受到处罚,恐怕朝堂的格局就要变了。、
右丞相抬头,看向皇帝,请罪:“都是臣的错,臣勿信他人,冤枉了云家小姐,请皇上责罚。”
“冤枉的是云家小姐,罚不罚自然云家小姐说了算,云新月,起来说话吧!”皇上看向云新月,征求着合理的处置意见。
表面上请求责罚,实际上已经将过错全部推在了薛静茹和崔氏身上,如此一来皇上就算想惩罚右丞相,也惩罚不了了,右丞相果然精明,云新月看着如今的场景,倒也没有超出她预料的范围,如此一来虽然右相家没倒,但是薛静茹已经入不了右丞相的眼,如今顾清风失忆,薛静茹想要短期内嫁给顾清风是不可能了。
她的第二步已经完成,留着顾家,收拾薛静茹还有些用处。
况且这个时候,皇帝问她,并不真的是想要征求意见,皇帝只是想试探她而已,如果这个时候她乘胜追击,右丞相也受不了多大责罚,她反而要落下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的尖酸形象,这对她是有害而无益的。
云新月站起来,从容的回答:“这件事奴婢也有错,若奴婢不丢下送亲队,追击刺客,也不会有后面的误会,也不会让右丞相大人有所误解,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奴婢的错。”
“朕果然没有看错,云家小姐豁达。”皇上欣慰的笑了笑,看向请罪的右相:“右相快起来吧,此事错不在你,既然你们都承认自己有错,那么这件事就算了了,云新月与顾清风的姻缘······”
看到右相已经站起来,说道姻缘二字,皇帝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右相看了看云新月,并没有打算继续说,更确切的说,他是在等他们的回答。
“奴婢与顾家二公子的姻缘就此作罢,顾家二公子长相帅气,学富五车,是京城中少有的青年才俊,奴婢自小生长于山林,才疏学浅,现在又是仆从,已经配不上顾家二公子,还请皇上做主,取消婚约。”云新月适时的接过皇上的话头,尽量的放低姿态,说的真的像是她配不上一样。
“顾清风觉得呢?”皇上看着自进殿以来就没有说过话的顾清风,飘过询问的眼神。
顾清风愣愣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自醒过来,他就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顾清风,右丞相家的二公子。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在与云家的云新月大婚的时候,被云新月打伤的,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今天自进殿以来,他知道红衣女子就是云新月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眼前的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要貌美,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沉着冷静,大婚当天能把他打伤跟人私奔的女人,怎么说也应该是做事不顾后果,嚣张跋扈的类型,今天一看却大不相同,他不禁对失忆以前的事情,别人灌输在他脑海里的记忆重新洗牌。
一直以来,他都看着众人的反应,看着事情的进展,虽然对云新月打伤他的说法有异议,但是云新月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定下的婚约,既然云新月也主张取消,况且大婚之上就发生了那么不吉利的事情,现在见皇上问起,立即说道:“清风以为,取消为好。”
“好,既然你们两家都主张取消,那就取消吧,以后云家与顾家还是朕的左膀右臂,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生了嫌隙,都退下吧!”皇帝说完,挥了挥手,不想再聊下去的样子。
众人行礼准备离场,皇帝看太子也挪动了脚步,准备退出去,立即看向太子“你留下。”
太子看了眼云新月,很是担心她一个人出去。
云新月也恰巧抬头看到太子,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担忧,她知道太子担忧什么,只是目光在太子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最后一个退出了殿门。
太子这才转头走向皇帝。
“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来吗?”皇帝看向太子首先开口。
“儿臣不知。”
“今天看到云新月手腕上的玉镯,想必有一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从云新月一进门给他行礼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手上的玉镯,这个玉镯太子也有一个,看到这个他就知道太子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想起当年,皇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母后师承无忧谷,经常会出皇宫,有一次出宫被暗算,差点儿丢掉性命,是云新月的母亲救了她,她为了报答云新月的母亲的恩情,就将朕送给她的一对粉色玉镯其中的一个送给了云新月的母亲,为你定下了亲事,那个时候云新月还没有出生。”
原来是这件事,母后临走前并没有说她定的人是谁,这些年他总是追着神医跑,不怎么在京城,就是因为他知道神医肯定知道母后定的人,于是想从神医那儿打听点儿情况,只可惜神医自从母后走后,就再也没有见他,这一次追神医的途中遇上云新月,看到云新月手上的玉镯,他也只是猜测,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来母后定的人父皇也知道,只是父皇为什么从来不说,云新月要跟顾清风成婚,他为什么也没阻止。
太子看向皇帝,很是疑惑“这些年,您为什么不说,母后定的人要嫁给顾清风时,您为什么没有阻止,难道您反对她跟儿臣